在强大玄功,但力量外强中干,及其不稳,更说不上纯熟,可是假以时日,只怕是天下间第一战将。”
玄煌边听眉头皱得越紧,他万万没有想到,尚在襁褓之中的玄冥就周身玄火缭绕,用虬龙锁禁锢他多年,只怕会把这股天生的戾气消磨殆尽,不想这戾气被压抑多年,待重新释放而出,却有增不减,反而能媲美苦修多年的炼气之士。思虑良久,方才道:“你觉得冥儿与瞳儿相比,孰强孰弱?”
魍魂斟酌半日,才谨慎道:“现自然是二殿下强过三殿下太多,但……三殿下行事过于偏激独断,更兼潜力惊人,只怕不日之后,会是个大祸害。”
玄煌唇角勾勒出一个费解的浑浊笑容,冷道:“祸害——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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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复一日,月复一月。
玄冥被迫学习着如何运用自身强大的力量去毁灭生灵的知识,玄煌只是让魍魂教授玄冥无数繁琐武功招式,并不提他们在虬龙洞面前的承诺,更没有和玄冥正面打过照面。自从那日差点误伤魍魂后,魍魂再不与他对打,而是清晨教他一些繁琐怪异的武功招式,半晚把他带到巨大的玄火门深谷处,在一个密闭狭小的幽境,总会有一个前所未见的巨大妖怪沉睡其中,而玄冥的任务便是等魍魂将其唤醒后,想尽一切方法打赢这只凶厉之兽,从它的利爪中存活下来。
有一次他和一只诸怀兽被关在幽境里,一直打了七天七夜,其中险象环生更不必说,直到玄冥最后一击未中,反把自己手中长剑折断,诸怀兽见玄冥露出破绽,强自提起最后一口真力,如飓风般厉啸着直直扑向玄冥,玄冥惊得伸臂遮住双眸,大脑间一片空白,真切地感受着死亡带给他那无上的恐惧与冰冷,以及心中蓬勃的遗憾与求生欲望。方才弱冠的他已被迫感知着这残酷的一切……
可是良久之后,凶残的诸怀兽都没有给与他最后的一击,玄冥惨白着脸无助颤抖地朝外偷偷张望,只见诸怀倒在了离自己只有三尺之远的地方,已然流血过多,力尽而忘。玄冥缓缓起身向它庞大的尸体走去,望着这原本不可一世的四角凶残巨怪,心中一片冰凉。
难道他真心想过要至它于死地么?
玄冥……只是想活下来而已。
一次比一次艰险的残杀试练,越来越多的死亡,像一种毒素般悄然蔓延进玄冥单纯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