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举储君不当,不日就被贬去穷山恶水之地做知县,一路上心情不佳,又气又怕,竟客死异乡,我与母亲孤儿寡母,流落至此,寄人篱下。一天半夜,我心事重重,难以入眠,信步走入后花园,只见一只全身皮毛雪白的吊睛白额虎,直冲入父亲灵堂内,我情之所牵,便大着胆子偷偷过去看,不想那老虎早已发现我,对我口吐人言。”
玄冥脸色刷地白下来,心中突突直跳,这无疑又是一段白虎族与玄火门的仇怨,只听慕容素纱续道:“那怪异的白虎要我别怕,他只是来这里暂时躲避仇家,要我对谁也别说起。于是我便好心收留了他,不想待天刚蒙蒙亮,灵堂内响起杂乱打斗声,我慌忙穿衣过去看,只见那只白虎已然死去,多出了数个或死或伤的蒙面黑衣人,其中一人指住我怪叫道:‘就是这个丫头昨晚藏住了白虎妖,使得他一夜间得以恢复,伤吾门众无数!’——于是,他们强横把我绑入玄火门内,终生为奴……”她说道此处,一行清泪扑簌簌留下,抽噎道:“我娘现在千里之外也不知是死是活……我多次想逃走,可……这里地形诡异,里面各个门众均是修道炼气之术士,我、我哪逃的出去呀?现三殿下再撵我,我便真没活路啦!”
慕容素纱情急之下本该自称奴婢都忘了,好在玄冥一来不懂礼法,二来就算懂也不会狠心怪罪,他仰头看素纱一眼,轻叹口气,道:“莫要哭了,留下来就留下来罢,我不撵了。”
素纱听到此话后方停止哭泣,用衣袖偷偷擦去眼泪,怯怯一笑,轻道:“三殿下当真好心,和其他王子真天壤之别,奴婢定好好服侍于您。”言罢走到床脚,拿起放在那的一套崭新绢丝里麻纱皂色对襟衣,道:“三殿下可起的来?奴婢烧好热水给您洗洗风尘,换身衣物。”
玄冥听后拉开被子,忍着周身疼痛站起跟着素纱到里间而去,一边忐忑斟酌问道:“你说其他王子……是……是说我的兄弟?”他根本不敢想,此生会从别人口中听到自己兄弟的事情。
素纱拉开纱帘,走到一个檀木澡盆边,伸出纤白素手探探其中水温,之后满意地点点头,转头朝玄冥笑道:“三殿下上有两个哥哥,大皇子单名唤‘晷’,二皇子单名唤‘瞳’。他们具是百年不遇的炼气奇才,特别是二皇子,听说玄火之力深不可测,能转瞬间把一块棋盘大的生铁熔于无形。——可,两位皇子似乎并不太和睦。”
玄冥若有所思地轻轻嗯了一声,望着眼前氤氲水汽如怒浪,如滚云般翻腾不已,熏得四周阵阵清雅檀香味,如在梦里,如在云端。他有两个哥哥……他从未谋面的亲人。他们,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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