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天铎微一皱眉,想分辩,但见塞北观音竟受之泰然,全没店里伙计同样误会时,那般羞涩不悦之态,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按理说,自己一到,裘天龙即已呼名道姓,那么塞北观音定已将自己和她介绍过了,绝不应再有误会的。
这时的阮天铎一心已向往江南,也不顾多费唇舌,因此也就不予分辩。
四人一面吃喝,一面说些江湖见闻,其实阮天铎哪有心坐在此地,恨不得插翅飞去才好。
冬天日短,酉时光景,天就黑了,这顿饭才算吃完,阮天铎仍未打定安排铁若兰的主意,心说:“别耽误时间了,我尽虑她怎地,她不是也要找胡锦雯么!我便道送她到江南也就是了。”
看天已入夜,即起身离店,对裘天龙一拱手道:
“今天蒙赐援手,又叨扰了酒饭,盛情难忘,小弟在京不但不能久留,而且亦因急事,要到江南一行,请容就此告辞。”
裘天龙也不强留,道:
“再有个十天半月,不管找不找得到我那恩师,我也要追随老弟之后,前往江南,这京城虽好,却非久留之地,老弟,我也不留你,我无论走到那里,总是以这一根软索为伴,老弟不难找到我,彼时尚请老弟前来一晤,以解思渴,再者老弟若在江湖之上,见到我那恩师凌虚子,请代我禀告,说他这孽徒正在万里寻访。”
阮天铎道:“好,那我先走一步了。”这才回身对塞北观音道:“若兰我们走。”
塞北观音咬着嘴唇,白了阮天铎一眼,才随他回到正房,两人将包袱背好,塞北观音青钢剑出鞘,阮天铎也不敢大意了,拽上衣襟,描金铁骨扇也取到手中。临行,阮天铎又托裘天龙代为向天星栈取回青花马。
两人方要出到天井,只见裘隐娘也换上了一身夜行衣靠前来,紧身劲装,更显得俏丽婀娜,阮天铎一见,就知隐娘要护送他们一程,就寒笑道:
“姑娘放心,这般捕快兵丁,想来还阻止不了我们,不过是我们不愿伤人罢了,姑娘还要在北京耽搁些日子,若暴露了形迹,反而倒不便了。”
裘隐娘嘴儿一撅,笑道:“我才不送你呢!我送铁姊妹。”
裘天龙呵呵笑道:“隐娘不得无礼,凭两位本领,纵有千军万马,岂能阻挡得了。”
裘隐娘不依,也是隐娘从小伶仃,别无兄弟姊妹,和塞北观音相聚虽半日不到,但年龄相若,武功亦不相上下,故而甚是投缘,乍聚又别,难免依依。
阮天铎见她虽不敢违拗裘天龙,却满寒失望情态,就笑着道:“裘姑娘既定要相送,这样吧,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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