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谢,人家都叫她谢姥姥的。”
赶车老头儿呵呵笑:“我道两位找谁,原来是她,我不但认识,而且和她挺熟。喏,就在这胡同里面左边第三道门便是。”
赶车的老头儿还顶爇心,话一完,就向胡同里奔去,还未到门口,就听他嚷道:
“谢姥姥,谢姥姥,在家么,有人找你来了。”
等到阮天铎和铁若兰到得门口,那木门已吱呀的一声打开来,一个津壮的黑小子出到门口一站,说:“谁来找。”一见赶车的老头儿,就笑着说:“原来是你,怎么这早就出来赶车。”
赶车的老头儿用手一指,说:“这位公子爷和这位奶奶来找,还早呢?都快打午炮了。”
那黑小子一看,一楞,转身就跑,铁若兰叫道:“小黑子,在家吗?”随叫随向屋里走去,阮天铎也紧跟在后面,才进屋,就听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
“怎么铁姑娘来了,还不快请。”
随见里面颤巍巍的走出来一个老太婆,看年纪总得六十以上,鬓发赛雪,皱纹堆面,满脸慈祥,一见铁若兰,就说:“哟!铁姑娘,几年不见,你竟长得这么高了。”
掉头又对阮天铎一打量,又道:“怎么?铁姑娘,你已有了姑爷了,嗳哟!好体面的一位公子爷。”
铁若兰一跺脚道:“姥姥。你怎么乱说。”一个脸儿比先前羞得来更红。
那谢姥姥以为铁若兰怕羞,就说:
“谁家姑娘不出阁,有甚害臊,铁姑娘你是几时大喜的。”
她这么唠叨不休,把个塞北观音臊得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连声急呼道:
“姥姥,姥姥,你敢是老疯癫了,我几时……人家是阮公子,是找雯姊来的,你还不叫雯姊出来。”
阮天铎先前见两人一问一答,铁若兰臊得来连连跺脚,心里是说不出的一种滋味,这时见她提到胡锦雯了,忙趁前一揖道:“姥姥,不知胡姑娘可是住在此地么?”
谢姥姥对阮天铎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阵,显得很迟疑,一言不发,塞北观音见她不说话,急道:“姥姥,怎么不说话,雯姊不是来你这里么?”
谢姥姥闻言,先且不搭理,竟叹了一口气,这一来,阮天铎和铁若兰同时一惊。
这时那黑小子已捧出茶来,谢姥姥请他两人坐下,才又叹了一口气,慢慢地说道:“锦雯这孩子忒也命苦。”随又掉头对铁苦兰问道:“你爹爹好么?”
铁若兰闻言,蓦地醒悟,心说:“是了,我先不说明,想来她也不会对我说真话。”
随黯然说道:“姥姥,雯姊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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