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爱胡扯,心思总放在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上。”
“你不懂。庞老头骂了我一回,但在业余时间里我还是会发展我的副业——风水先生,虎头,要不你也跟着我干?”
“把精力投注在学业上,我不在的时候,阿筠更要努力。”
……
月上中梢,空灵的银光照淡了夜色,湖畔隐约的光线里两个人依然在畅谈,湖水影印在他俩的身上,流光就这么转着打照两人一身的光影,烙上时光的痕。
挪移着,月一点点地偏移西头,夜还在沉沉地睡。
夜露湿凉,筠岱抬抬眼皮,被凉意惊醒了。四周灰蒙蒙,她此刻就靠在孟轶的肩头上,不想看着他远离自己而去,筠岱将身上他的外衣脱下,严实地给他披好,借着微光,再看一眼虎头的眉眼,鼻梁,唇角,温润地如同朗朗空中悬着的月神,筠岱微微笑了,虎头,千万要记得——回来——
看上手机里的时间,凌晨三点十五。
蒙殿将手里的易拉罐抓扁,狠狠地砸向地面,“砰——砰——”空灵刺耳的声音响在暗夜里,低旋回荡。为什么要在这儿等她,为什么见不到她就死耗着不走?从宿舍大门关起的那一刻起,蒙殿就一瓶啤酒一瓶啤酒地灌,可是直到现在,她还是没有出现。
他醉得彻底,却依然解脱不了痛苦的折磨。
筠岱摸黑地走着,她想着挑一面最矮的墙爬回去,却在抬眼的一刻撞上他鹰蛰的眼!
黑夜里那一盏路灯下,他眸眼猩红,看清他的眸色,筠岱僵住了整个身体。
“蒙……蒙……不是鬼?”猜疑着是他抑或不是,逼人的酒气一步步临近,筠岱一瞬间明白了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筠岱的两只胳膊被蒙殿捏易拉罐似地抓扁,提起,他凶狠的目光垂低似要把筠岱生生剥皮,“现在多少点,你告诉我现在到底是几点?!”咆哮,蒙殿震晃着筠岱的两只胳膊,像飘零的叶无助地任由秋风凋零,筠岱极端无助。
“蒙殿,你醉了,有什么话我们明天再说,你先放开我。”
“放了你?你倒是说给我听,今天我等了你七个小时,明天你还要我等多久,说!”血色眸子,筠岱看着他将理智一点点燃烧殆尽。
“和谁在一起?又装哑巴?”轻嗤,他是在嘲笑筠岱,亦是在嘲笑他自己,“孟轶是不是,是还是不是?!”使劲癫晃着筠岱,蒙殿看着她眼里渐渐袒露出真实,突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