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也不擦,一个劲地嚼。蒙殿默然地看着,心底却难受地揪紧,他问自己,难道这就是自己想要的?
吞得急,筠岱差点反呕,她一刻不停地拿起鸡翅,急促地咬,三下两下,蒙殿就怔怔地看着她连骨头都不吐,“我是不是变得让你无法容忍?”
“哗——”从座位上起,筠岱飞一般地跑离。
冲进厕所,胃里忽然增进的油腻感让她作呕,一阵一阵的难受过后,筠岱颓然地蹲在墙角里。有人时不时地经过,开水的“哗哗”声时断时续。
受不了他吗?不是的,不是,筠岱拼了命地摇头,自己一直在争取他给的那丝温暖,只是说不上地累。哥哥,二叔二婶,蒙父,额外的阻力让她吃不消,可是她依然要坚持,不到最后,她绝不半途而废。
蒙殿自从那天以后,就再也不曾在筠岱的眼前出现。
很累,筠岱傍晚刷了几千只碗,两只手浮肿着,胖乎乎。晚上吃了三个肉包,肚子现在又开始叫嚣,可她现在的手恐怕连提碗都不能。
夜空布满无尽的墨色,将星辰遮得严实,渗不出一粒光,晚夜悲凉。
“阿筠。”温朗润泽,如水。
“哟,虎头。过来过来,我正好走不动。”筠岱一屁股瘫坐在木椅上,两只胳膊松松垮垮地往下垂。
“你要我背你?”
“才不要。拿好,这是我的钱包,”摸摸后裤袋,“宿舍钥匙,还有,这个饭卡,保管好了,不许弄丢。”说完筠岱身子一躺就睡在了椅子上。
“你什么意思?起来,怎么可以睡在这儿。”孟轶气恼,晃晃筠岱的肩。
“我又饿又累,钱交给你,一颗心终于踏实了,孟轶你可以走了……我睡醒了就回去……记得改天……还我钱……”后面的话迷迷糊糊,筠岱竟跌进了梦乡,就这么睡在校园里,她还真敢!
筠岱不安地入睡着,一开始她对耳旁的风吹草动还保持着一丝警觉,渐渐地,渐渐地,安逸让她放下防备,死心踏地地睡熟了。
孟轶两手提了一袋子的瓶瓶罐罐,他走近木椅,“乒乒乓乓”的撞击声里筠岱的眉头都不曾拢一下,难得的,孟轶的眉头皱成两座峰。
“阿筠,别睡了,起来。”丝毫不奏效,她听不见。手揽起筠岱的双肩,晃,“阿筠,醒醒,要睡回去睡。”筠岱赖皮地钻进孟轶的怀里,两只耳朵抵着他的衣服。
久违的一簇电流麻麻地流贯全身,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