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是我的错,是我在逼他。这事你们别插手,我和婶有过约定,时限一过我一定守约。”
“一个月里没一分钱你怎么过?!想想阿筠三餐不饱,我和你婶饭都咽不下,婶的胃病又犯了,现在躺在床上直难受。”
思绪慌乱地搅作一团,“我对不住婶,可是,叔……我要哥,我要他认我,阿筠不孝了。”狠绝地掐断电话,关机,筠岱听不下去,她怕自己的坚持会瞬间瓦解。
蒙殿就在筠岱身后,看着她颤动着肩头,单薄地就像一片飘零的叶,随时准备凋零。冥冥中感应到背后的那束目光,筠岱缓缓折过身,对上他视线的一刹那,眼泪凝结,惊慌中抹了抹泪,以为天黑他看不真切,蒙殿却连她这一丝侥幸都辨得出。
“因为我?”所以你一直在兼职。
“你说什么,听不懂。”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息平稳,“蒙蒙,我累了,先回去。”蒙殿才走近她一步,筠岱转身就向外跑。
“岱——岳筠岱!”回应的,只是空落落的走廊余音。
清晨,筠岱睡过了时辰匆匆地赶着去上课,慌忙中擦身而过一个人,眼熟,她忍不住回过头再看,“蒙……蒙……,你不上班?”
“笨蛋,赶去哪儿?”
“上课,老头儿的课。呵呵,蒙蒙你守着这棵树干什么,它不会就是传说中的摇钱树吧?”
睇她一眼,将手提的塑料袋递出去,“拿着。”
筠岱打开,牛奶、饼干、还有水果,照例摸了摸牛奶瓶,温的,“你老实交代,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居然一大早就跑来献殷勤。”
蒙殿的眼波不曾波荡一下,“七点五十八分,岱,你还有两分钟。”
迟到——!筠岱疯了一样地向前冲,蒙殿怜惜地望着她的影,微微含笑,殊不知他自己也已经迟到了。
“阿筠,红富士。我特意给你留着,昨晚我嘴多,你千万别生我的气。”
筠岱扯开背包将苹果装下,“我就轻饶你一回,苹果留着我后天吃。”
“阿筠,今早你吃剩的饼干,我可以帮你消耗一些。”
“不用,我中午就用这几块饼填肚子,你想也别想。”埋头筠岱就动笔写五千字的文章,谁让她又迟到。沉沉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走的,偌大的教室就剩着筠岱一个人,空荡荡的满是凄凉。抽出饼干咬了一口,“咯吱——”清脆,“咯吱——”寂寥。
“别吃这种东西。”突兀的人声吓了筠岱一跳,蒙殿正坐于她身前,拿出手提的餐盒,排骨、鸡腿、青菜,外加一蛊汤,“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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