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肿,她哭过。
“孟轶,他决定不出国。”沙沙的嗓音里是无力的伤,“你去劝劝他,你劝得动的,他是为你才留下来的。算我求求你,岳筠岱你帮帮我?”诉求,烧红的双眸,沈恬歌的爱已低至卑微。
筠岱更紧地闭着嘴。
“去一个没有你的世界,我会渐渐地让他把你淡忘,很自私,是不是?”冷哼地自嘲,沈恬歌的泪就这么华丽地落,“那条绿荫道上,在转角,他抬头冲我温润含笑,碎碎的阳光都在打着颤,那一刻我爱他……四年,他一直在我心底里扎根,深深地,深深地占据着每一寸,我……真地……爱他……”手掩住嘴里的哭声,泪水就这么湿了手背的纹路,雾气在筠岱眼里氤氲着,她的视线一会儿清晰,一会儿模糊。
“继续爱着他,终有一天你心里的树会开花。”
“不会……了,呜呜……岳筠岱……他认定了你,他只认你,呜呜……算我求你,让他放手……好不好?”闭上眼,耳里沈恬歌的哽咽已将她的声音淹没,该——怎么办?沉重的思维在头脑里发胀,尔后——
“我不会劝他,对不起,恬歌。”
不置信,沈恬歌的泪僵在脸上,泛动决然的光泽,“你——为什么?”
“没有原因。”
服务员将饮料与披萨放置桌上,躬身离开。
“告诉我为什么?!”
“没有原因。”
沈恬歌将泪一点一滴擦干,筠岱平静地看着她眼里窜起一簇火,一跳一跳地燃,几欲将自己焚烧,“我懂你的心思,岳筠岱,作为一个女人除了蒙殿,再多一个孟轶绕着你转,是不是很自豪?!”快,狠,沈恬歌手里的冰凝伏特加力道十足地冲筠岱泼洒!飞速的突变,筠岱来不及本能地合眼,辛辣的液体已将她潜忍的泪逼出。
“想耍着孟轶玩,你玩不起。”
声音一瞬间消失于茫茫黑暗中,筠岱没有一声哀嚎,镇定地,抽出餐巾纸妥当地收拾自己,眼灼灼地烧,刺激着神经一阵一阵地痛。她不欠沈恬歌什么,是孟轶,让她甘愿受罪。不是不劝,而是要让他彻底死心,孟轶,只有放下了这份情,无论他去到了哪儿都会得到真正的幸福。
强撑起眼皮,世界一片灰蒙蒙,筠岱盯着眼前的披萨,盯得专注,就好像看到蒙殿文雅地用刀子将披萨分成了几大块,斜俯下视线指着最大的一块,“想要吗?”
“要——”轻声而出,筠岱颤着手用勺子舀了一口,塞得嘴满满,她委屈,可是她要给孟轶完整的幸福,这份情就要升华为没有血缘的亲情。
空鸣的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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