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事更荒凉,前方不尽的路,黑暗一直延伸。
“印象中,没有。”
安静了,她在背后死一般没有声息。蒙殿本以为筠岱贪睡,趴着趴着就睡了,却听见小小的,压抑的呜咽,抽得他心慌,“怎么了你,不是说好了不准哭的?”
“我……不哭……不哭……可爸爸不要我,呜呜,我要爸爸,别丢下我……我一个人,呜呜……”
许是真累了,哭着哭着,筠岱在这似曾相识的背上伏睡着,她最后的一句呜咽模糊,却深深刻进蒙殿的记忆里,“爸……我什么都不怪你……只要你回来,我就……原谅……”
原来,她一直为之痛苦挣扎的症结,是维系她血脉的亲情,蒙殿由衷地爱怜着,深深的。
宿舍楼下,夜灯拉长孟轶孤瘦的影,他第一眼就锁定了蒙殿背上的人,他的阿筠。眸眼是变化的疼惜,还有敌意,“她怎么了?”
蒙殿忽视他的存在,觉得孟轶不配他看上一眼,“这话应该我问你,为什么她会醉成这个样?!你还真有脸问,滚。”厉声斥责,蒙殿的声音压得很低,生怕惊醒了她。
“我跟阿筠的事外人无权干涉,你算什么?!一点资格都没有。”温润的嗓音吐露的字句寒如冰刀,锋利反击,孟轶本性里的凶狠在眼眸里浮现。
蒙殿压抑着将他打残的冲动,急促的呼吸被调试平稳。不能动手,至少现在不行。筠岱好不容易停止哭闹,如果醒了,恐怕她又得掉眼泪。蒙殿隐忍着,擦孟轶而过时,冷冷的气场使孟轶防备地盯死他。
管理员怯怯地瞟了眼蒙殿,即被冷冽的视线扫得心寒,“记得……早点……”算了,沉默。
难得的听见叩门声,沉沉懒得动,躺床上扯大嗓门,“推门进来。”
蒙殿“嘭——”踢开门,无视她俩惊愕的神情,将筠岱轻轻放到床上,“去打水。”
沉沉还傻愣地坐床上,被蒙殿移转的视线吓住,更是僵化不动。
“我去,学长你先等等。”
菁菁端着水出来,蒙殿沾湿毛巾,一点一滴地将她的泪痕擦净。他的动作如此谨慎,目光如此专注,菁菁看着,看着,动容一丝丝渗进心里。
“阿筠怎么了?”反应过来的沉沉下意识地惊呼。
“闭嘴,她睡了。”摘下眼镜,蒙殿的动作蓦地停顿,湿漉漉的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