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都是老街坊,有话好说。您看咱们主任挺忙,只是说跟您这商量个儿事,没说怎么样您那棵枣树,先别着急上火,让主任把话说完。”
梁丘福禄听到了宇文先生劝解,心中似乎有些安慰,心想:这枣树夏天是爱长些虫子,树枝的扑拉儿长得也太大了,自己也没办法。兴许主任能让绿化队来给枣树喷点药,剪剪枝。他脑子里这么想着,心中却还是十分忐忑不安,这个平常口齿伶俐的人,开口说话像说单口相声的人,今天却有些结巴地说道:“老老卜,你说我们我们那棵枣树应该怎么咋?”
“怎么咋?”这位主任齉着鼻子,口气生硬地用带有反问的语气说出了这么三个字,然后把大脸蛋子一耷拉,他并没有打算睁开沉重垂下的眼皮露出威严的目光,似乎更是微眯着眼睛蔑视地看着前边的人。他刚才听到宇文先生劝了梁丘福禄的老婆,心中感到很得意,没想到宇文先生替他说了句话。他习惯地扬了一下右手,可是由于他内心激动手没有抓住马扎,马扎‘咣’的一下掉在了地上,这一失手的举动得使他红肿的脸色更涨得像紫红的大茄子包,这似乎也有损他在众人面前的正义的形象,但是,他并没有去拣起掉在地上的马扎,而是顺手拽了左肩的一下破蓝布兜的带遮掩一下这尴尬样子。就在他说话之前,他那只露着半个眼珠的眼球在耷拉眼皮下先迅速地巡视了一下周围,他这才开始讲话,然而由于刚才这一紧张,他张开嘴说话就又犯了口齿不清的毛病,舌头还是工作不顺利,也就将就着呜噜呜噜地说了起来:“据群众反映,你们那棵枣树春天长腻虫,夏天长毛虫子,秋天树叶刮的满街都是,冬天西北风一刮夜里响得吓人。你们那棵树闹的四邻不安,所以街坊四邻要求把这棵树锯了。我今天去开会,把这件事也上报领导,得到批准之后就把它锯了。我在这之前先跟你们说一声。”
梁丘福禄的老婆一听这话立刻炸了,她几乎有些疯疯颠颠地举着烟袋锅子对主任大声地说:“这棵枣树是我们家的树,长在我们家的院子里,根本就不碍别人的事。你凭什么说有人反映就可以给锯了。你说说是谁说的,你是不是看我们家有气,你有本事你也种一棵,干什么总惦记别人的东西?你要是锯我们的树,先把我锯了,要不然门也没有。”
梁丘福禄听说街道上一批准,就要把树给锯了脑袋嗡地一下子,就像挨了一闷棍似的有点晕头转向,不知如何是好,听他老婆这么一嚷嚷倒是镇静下来。他咳嗽了一下,清了清嗓子,似乎缓和了一下情绪,但是他干瘪的脸上还显露出似乎十分焦虑和有些害怕的神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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