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搭上钱跟时间,也是徒劳,难赢。
“难赢,却不代表赢不了。我们除了维护当事人的合法权益,还必须要让当事人了解现状,我们不能替当事人做任何的决定,是前进,还是后退,决定权在他们自己手上。比如你们这次的案子,当事人家境困难,如果坚持到诉讼结束,很可能就倾家荡产了……他们要的究竟是公道,还是生活,你们事先斟酌清楚了吗?如果明知不可为,还让当事人倾尽家财孤注一掷,去打一场必输的官司,真的是最大的维护了当事人的权益吗?这只是我们这些老人的一些微不足道的经验,让你们碰一次壁,怎么样做,在你们自己。”
阳光穿过车窗玻璃,照的车内暖烘烘的,明亮极了。
她早已不是当初只知道往前冲的愣头青小律师,可很多时候,面对当事人抛弃尊严,押上身价的无奈,她仍是无法做到其他老律师那样的波澜不兴。
说她容易心软的,不是徐朝阳一人。
“老徐……”甘文清侧了一下头,“如果我说,我是说如果,即使我不靠打这场诉讼,也能帮到他呢,你信不信?”
“干嘛,你想靠家里啊?”徐朝阳歪头看她一眼,尽量轻松道。
“去!”甘文清撇撇嘴,眉毛抬高了些,说,“只是有点儿想法,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徐朝阳想了想,说:“我知道拦不住你,不过,你吧……别的不成,运气倒是不错。”
他说着,笑出来。
哪一行,都没有绝对的运气。
“总之,需要我帮忙的时候,你吱一声……不过,哭鼻子了,可甭来找我,恕我的肩膀不外借……”
“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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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越大早在门口碰到韩君墨,心里到底是有些纳闷,素来沉郁的韩副市,怎么去了一趟S市,就神采飞扬的。
“凌主任,早。”韩君墨淡淡的笑着。
“早……”
凌越说,韩副市这么快回来了。
韩君墨笑微微的,说,出去一趟魂不守舍的,回来了就踏实了。
说着便与他道别。
凌越看着韩君墨风一样的走了,不免思忖着,不论从哪个角度来说,韩君墨都反常的有些叫人摸不着头脑,竟叫人心里腾腾的升起一股不安来。
韩君墨正赶着去一个碰头会,还在途中的时候,接到舒维黎打来的电话。
“姑姑。”他叫了一声,“舒爷爷怎么样了,我晚上才能过去。”
舒维黎的声音极为温和,这点,柯知涯像她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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