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去探望?又都说了些什么?”
想着自己的一举一动竟然全在纪厉的眼里,纪威心惊的同时,只平静的答道,“因和康贤关系匪浅,他身陷牢狱之灾,臣弟必是要去探望一二的,也未多说什么,只说他糊涂,怎可以办下舞弊这样的糊涂事,并开解了他几句。”
“你可说了,定会保他?叫他安心的话?”
纪威一愣,“臣弟是说了叫他安心的话,但臣弟的意思是,叫他安心在狱里。皇上重视吏治,看重科举,既然事情出了,他就不要有太多顾虑,担太多干系,凡事据实以告,这样到时候,臣弟也可以向皇上陈情,争取对他的从轻发落。”
科举舞弊一事,必是关系错综复杂的案子,几大世家、贵族到底在里面担了怎样的角色,起了怎样的作用,又抱着怎样的目的,对一个小小的科考主考官来说,确实是莫大的压力,他不管出于怎样的动机,办下了这样的事情,都必是有着利益关系或者极大的顾虑的,而贤亲王和康贤关系匪浅,劝导他这样的几句话,也是在常理之中。
只是,极可能这样劝导的话,也被旁人弄左了意思。
康贤身为主考官为贤亲王提带门生,培养势力,而出事后,贤亲王狱中探视,担保无事……这样说来,罪责便重了,毕竟圣上与贤亲王,实际已经是不容之势。纪厉必是要防备于纪威的……
“嗯,”刁鸥点点头,话问完了,他终是长舒一口气,看着在这样逼问下,依旧一身淡然适从模样的纪威,他心里隐隐有着些许敬佩和怜惜之意,毕竟他都知晓贤亲王是遭人构陷,纪厉又怎会不知?可纪厉到底会怎么评判,就不好言说了,可到底不是一派嫡系,刁鸥对纪威的些许同情也仅限于此,“贤亲王请起,”刁鸥又恢复了惯常那种嘴角带笑的模样,“皇上要刁某问的也就这些了。”
纪威起身,“刁鸥,时值一月有余,现今这科举舞弊一案到底进展如何了?皇上叫你来问话,可是狱中有人诬告本王?”
有关科举舞弊一案,后来纪厉已然下了旨,任何人等均不得探视狱中众犯,顺天府直接向他禀报调查审问的结果,这事旁人是插不得手的,“回贤亲王的话,这事刁某也不清楚,刁某只是代为皇上问话而已。这事皇上极为重视,已然下了旨意,是要亲自过问的。刁鸥只知道现如今顺天府里头关的还是那二十余人,但到底还牵扯出了多少人,刁某便不知道了,”看着纪威已经有些不大好看的脸色,刁鸥心里一叹,这两兄弟之间早已因着姚玉欣的缘故而结了节,否则断也不用他跑这一趟代为问话的,纪厉既让他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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