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沉默了下来,家业虽然倒了,但是朱家还是有些钱的,只是如今这锦绣坊也跟着烧掉了,等于是烧断了他们的后路。宫里的秀女服铁定是赶不上了,看来抄家的大罪是躲不开了。玉蓉虽然是皇上身边的妃子,可她终究不过是个小小的宫妃而已,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又何况有先例在先,而且朱鸿烈的弟弟朱鸿武因为与胡人有染,已经被发配到了边疆,这已经算是惩罚很小了,倘若此次再这样包庇朱家的话,朝中的大臣难免会有意见,动摇人心,说是皇上沉迷美色,无视国家法度。
自从布场失火以后。家里一些新请的佣人已经走了大半,朱家的门庭,已经不复往日地繁华与荣耀。一下子罩上了一层愁云,朱清朗这几日天天在外头跑。可是依旧找不到货源,布匹和染料已经全都被何天照垄断了,清朗本想买下他的货源的,却被他高价给噎了回来。明明知道这一切都与这个姓何地人有关系,可惜却无法找到证据来指正他。也只得由着他在旁看戏。王舒雅在床上休息了四五日,身子已经大好,身上的灼伤也淡去了不少,清朗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边伺候照顾,直到她复原得差不多了,才和着清寒跑去福陵进货了…。
“小姐,喝药吧!”容妈妈端着一碟药碗走了进来,神色凝重地看了王舒雅一眼。王舒雅倚着床头坐了起来,看了看窗外灰蒙蒙地一片天。眉头微微皱了皱:“少爷人了?”“他和三少爷进货去了,哎,朝廷那边来人了。说是我们无论如何都得赶在正月将秀女服赶出来,不然的话。要给抄家!二少爷昨天一晚上又没有睡好。天天守着你,今天听了这消息。只好和三少爷去福陵把剩下的布匹调过来了,准备放在家里来染料子!”容妈妈摇了摇头,叹息地说着,她来朱家也快四个年头了,却从来没有见朱家这么紧张落败过,心中自然也是颇多感触。
“如果没有这场大火的话,那一点点打击还不算什么,朱家还是可以东山再起的。福陵地那些布匹也不够秀女服的一半啊!况且,染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