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就好,”缓缓放下手中的梵音,陆清有些疲惫的摁了摁额角,“这事就当做没发生,以后谁也不要提起。”
“是。”
“璇玑那孩子呢?”
“大概在房里吧。”
“在房里啊,”陆清起身叹了口气,“那个孩子,要是能够像阿放那样懂事就好了。身为陆家的长子,责任的担待是不容逃避的。”
陆光沉默了半响,有些冷酷的语气透出恨铁不成钢之意,“确实是有些太过天真了。”
笔记本
第二十八章 陆羌
“大少爷,你在做什么?”
秋知苑的丫鬟花溪好奇的走来,看向伏在窗棂上小心翼翼的陆羌。
陆羌若无其事的直了身子,装模作样的望了眼月色,爽朗的笑了笑,露出白皙的牙齿。
“没事,你来这里做什么?”
花溪疑惑的看了一眼窗户,乖乖的回答,“奴婢是奉老夫人之命,来看看老爷是不是要休息了。”
“哦,那你进去吧。我要回房了。”陆羌急急忙忙擦过她身边去了。
“是。少爷慢走。”
花溪抬头看那人远去的背影,那人的背影透着急不可待。
路家大少爷是个痴儿。
京城里人人如是说。
祖父世代血战沙场的陆羌,从出生起便被寄托了深沉的期望。他的父亲,祖父,乃至上代先辈,统统都是令人敬仰的忠烈正直,是战场的英雄豪杰,是国家的栋梁倚靠,历代为这万里河山千里纵横峥嵘渡月,甚至魂归边远马革裹尸。
理所当然的身为长子的陆羌,被期盼着将来也是要成为这样伟大的将军。
可是,事与愿违的,日日成长的陆羌却与这既定的命运南辕北辙。
“这世界上最好的权谋家也无法将他培养成优秀的弟子。他愚钝的连常人也要望尘莫及。”陆光曾经这样说。
甚至连一代帝师荣沫也常常戳着陆羌的脑袋痛斥愚顽不堪。
兵法战谋,陆羌少爷看着那各异的阵型还有武器,满脑子想的都是那些惨死在黄沙之上的可怜士兵。
火红的彼岸花开得妖异魅惑,根下暗色的血腥源源不断的沿着茎杆流窜,浓烈永远无法苍白。乌鸦在嘶哑的长笑,猎鹰逡巡不已,躺地的士兵空洞的眼对着苍穹,身下涓涓流淌的热血还未冻结。
可怜黄沙万里行,白骨春闺梦里人。
“这样苍凉又惨绝人寰的一幕,为什么要让它上演呢?老师,我怎能在执起杀人的武器时,还笑得豪情万丈,世人景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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