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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是高烧,然后是持续不退的低热,意识昏沉,吃什么吐什么,整个人憔悴了一大圈。
身上似乎到处都是他的气味,即使一个人安静地躺着,也像是被他高大的身躯笼罩着,怎么躲也躲不开。
捕风捉影的报道还在继续,与男人野合偷情、秘密幽会的秘闻让人津津乐道,但她没有精力去在意了,过年的几天时间几乎全都是在病床上度过的。
父母兄长都陪在她身边,但她大部分时间都昏昏沉沉,那个世界里她孤独得只能感觉到尾指上的戒指还在陪伴着她。
那仿佛是她唯一剩下的东西了。
她没有跟苍溟解释,工作做西点的时候手上不能戴有收拾,所以她总是小心翼翼地把戒指放在精美的骨制小首饰盒里,锁进抽屉,下班才会拿出来重新戴回手上。
反正他也不会信的,或许他从来不曾相信他们有过一段美好的感情。
浑身发冷的时候,她抓住哥哥的手,没有多少血色的唇轻嚅,“苍溟可能没有放弃向我们荣家报复,你们要小心一点!但如果可以的话,尽量不要跟他为敌好吗?”
冤冤相报何时了,她想断了跟他的情,那么他们就谁也不欠谁了吧?
她不知他为什么一口咬定他背叛了他,就像她不知他为什么狠心把她的不雅照泄露出来任她成为千夫所指的淫/娃!
有太多事情彼此都无法解释,是缘分到此为止了吧?
相思成灰,大概就是这样。
大病初愈,新年刚刚过完,靖琪也像变了个人似的,仿佛之前的绑架和心伤全都不曾发生过,异常地活泼开朗,面对家人的时候更是笑容成天挂在脸上,就跟最初的她一样。
西饼店还没有正式开工,罗杰想多给点时间让她好好休息,两个哥哥本想让她趁机去国外旅游散散心,她却不肯,但也不再窝在家里像个舔舐伤口的小兽,而是每天出去血拼购物,喝酒跳舞,却很有分寸的从不喝醉。微醺地回到家里,也不过是晚上10点左右,兴高采烈地跟家里人道过晚安才乖乖回房睡觉。
父母都以为她痊愈了,一场高烧让她彻底摆脱了那段被掳走的阴影,可以像以前一样快乐无忧地生活了。
可是荣靖轩和荣靖毅兄弟却认为没有这么简单,她现在这个样子,怎么看都应该只是一个假象,更让人忧心不已。
悲伤的时候能哭出来反而是好事,笑意盈盈很可能是极端压抑自己的结果,或者是在刻意地逃避。伤口不敞开来上药,捂着迟早会化脓感染,再要彻底治愈就又是一番剥皮刮骨般的剧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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