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溟抿紧唇,摁掉电话冲出门去,陆超和薛景恒都在楼下,看着他风驰电掣地从楼上跑下来哦。
“还愣着干什么,跟我去银樽,丁默城已经先到了!”
陆超也是一惊,快步跟上去,“不是约的12点吗?这家伙去那么早干嘛,找茬?”
没错,可以说丁默城是故意的,而他却这么大意,竟然在自己的地盘上让对方得了先机,苍溟很是懊恼。
他投诸了太多注意力在那丫头的身上,反而忽略了真正的敌人。
薛景恒抱着手坐在车的后排,目光沉沉,一语不发。
“妈的,这个时间居然堵车!”陆超坐在副驾驶上气闷地捶窗,“要我说荣家这丫头真特么是个害人精!”
“闭嘴!”苍溟脸色极为难看,“今天荣靖琪要是出事,我第一个饶不了宋影,一个大活人都看不住,要她留在这儿干嘛!抄小路过去!”
提到宋影,陆超也紧张起来,眼见开车的小弟畏畏缩缩,他不耐地伸脚过去一脚刹车踩死,推开车门把小弟给推了出去,自己坐到驾驶座上,特技一般从拥挤的车流中逆行杀出一条路往银樽的方向疾驶而去。
墙壁上的挂钟带着复古的钟摆,一下下记录着时间的流逝。
丁默城瞥了一眼时间,唇角微微一牵。
他走到钢琴面前,手掌重重往琴键上一按,钢琴发出杂乱的重响,阻断了靖琪的演奏,也吓了她一跳。
她已经记不清弹了多少遍这首曲子,丁默城一直没有喊停,也没有说话,只是远远坐在沙发上喝茶,就像只是纯粹欣赏音乐一般。
她试着停下来跟他对话,他的眼神却立马含着警告和压力扫过来,迫使她继续。
将近一个小时的弹奏,她的手已经渐渐有点不听使唤,脑海里思前想后也无法摸清他的想法,只是越来越感到不安。
“不用弹了,你弹错的音都可以气死你的钢琴老师了!”他带着戏谑开口。
“我本来就不是钢琴师啊,我都好多年没碰过钢琴了!”靖琪揉着手指关节,有些愤愤不平。
这个男人细致、谨慎、狡黠,应该受过良好的教育和艺术熏陶,懂得欣赏高雅艺术,他的少年老成不是偶然形成的。
可是他跟苍溟一样,对于自己认定的人和事有执拗而强势的坚持,连解释的机会都吝于给予。
还有,他们很少笑,笑起来的时候,眼里都看不到真正的快乐。
“那我们来做点别的!”他暧昧地贴近她,揽住她的腰,“反正你马上就要成为我的女人了,不如先让我验验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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