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也不反驳,只是远远地站着。
我记得有一次,原清幽的锦帕掉到了地上,就在她自己的脚边,她趾高气扬地让父王帮她捡,父王牵着我低头若有所思却没有动作。
原清幽针锋相对:“怎么?凤将军这是准备违抗本宫的命令?”
父王皱了皱眉头,却仍是没有动作。
原清幽看着地上的手绢,弯起唇角想笑,却是落下泪来:“你连靠近我也不敢了啊?……凤安啊凤安……还有谁比你更绝情?”
我这才发现父王与原清幽所保持的“距离”已经超过了礼貌的范畴,永远都是这般遥远,仿佛要翻过万水千山才能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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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清幽过世后,保皇派在父王的默认首肯下渐渐猖獗,他们要求风湛入住皇宫,不应该长时间逗留于凤王府,说是为了撇清凤将军准备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嫌疑。
于是,风湛入宫,开始变得陌生起来。
未多久,父王出征,保皇派希望我能入宫陪伴风湛学习。
表面上是排解皇上的寂寞,实际上是以我为人质,防止父王有二心。
毕竟父王出征将率领千军万马,如果不是对抗月梵,而是攻向风语朝堂,用于改朝换代的话,风湛皇位将岌岌可危。
其实,以那时候父王的权势,他若一意孤行,不理会保皇派,他们也束手无策。
但父王权衡再三之后,却同意了。
只要他退一步便可让整个朝堂安心,那他何乐不为?
更何况,这一生,他已经为了皇家退了千步万步,割舍掉我也就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小步罢了。
寐儿本是我小名,凤鸣才是凤家家谱上立定的本名,取得一鸣惊人,凤鸣九天之意。
在我入宫伴读前几日,正是立名大礼,父王烧了家谱,将我正式改名凤寐。
他语重心长道:“寐儿,切忌一鸣惊人,决不能赶超湛儿,你明白么?”
我点头。
母妃很是怨怼地看着父王,在我点头的时候默默转过头去拭泪。
我自然明白,我怎么会不明白?
父王心中最重要的一直都是对先皇的忠诚,先皇不在了,就换成了风湛。
而我、母妃,甚至那个唯一能让父王落下泪来的原清幽都排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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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宫中的风湛,话变得更少,仍旧会对我笑,但笑中却参杂了诸多让我看不分明的东西。比如一闪而过的恨意,比如若有似无的试探与不经意间流露的鄙夷。
虽然风湛没有提及过,但我总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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