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淘的时候,不过比我还是差远了。”苏锦凉笑笑,“然后呢,你有没有被打扁?”
卫灼然摇头,淡淡地笑:“我那时吓坏了,只想着被爹发现后得受怎样的皮肉之苦,连着的几天愈发无心功课。巧的是,过了三日,照晚竟说在草堂边的枯稻里找到了,也就有惊无险。”
苏锦凉知道有下文,便没说话,只静静听他说。
“后来过了很久,我也忘了到底多久了,娘亲有一日问起我功课时我才发现她总簪着的一枝榴红簪不见了,我问她,她只淡淡地说哪日游湖时落湖里了。我知道那是爹送给她的她最珍贵的东西。”卫灼然微眯着眼,神色渺远,缓缓道,“那时爹娶了二房,不常去娘那了,娘刚生了念瑶,受了许多辛苦委屈,身子便不大好,我亦是那时开始明晓事理,知道潜心功课,孝敬娘亲,照顾妹妹。”
“那时年少气盛,我听了便差十舟的人去桐湖上捞,到了深晚,下人说严冬天雾气大不好找,明日再寻,我一气之下便自己潜了那桐湖……”
“你疯啦?”苏锦凉惊道,“那么冷,你是不可能找到的!”
“我知道。”卫灼然淡笑,“我那时许是对爹有怨气吧,怨他为何这般对娘,现在想来,那时的执意或许只是在告诉爹我的愤怨,却不知道那时候伤心落泪的,还是我娘……”
“第二日我依旧因着意气要去,照晚怎么拉都拉不住,她才哭着告诉我,娘的簪子根本没落在桐湖里,只因那榴红簪的颜色和麒麟目一模一样,她才将它熔了做了一颗,镶上去竟与左目无异。”
“娘怕我受苦又怕娇纵了我日后不能成材,只好出此下策,我却过了那么多年才发现。”卫灼然面色平静,缓缓道,“许是到那时我才真正地懂事,明白娘的辛苦。”
苏锦凉轻轻握住他的手,那手背有一点儿凉:“你现在这么懂事优秀,你娘也会很开心的。”
卫灼然回过头看着她笑,神色显然轻松了许多,并不低落:“娘有些事不说,我也渐渐懂了,她不期丈夫对她会有多好,却总是希望他是一心一意的。”
他将她的手反握住,拉近至身前,凝着她淡笑:“我亦是如此觉得……真心的人,一个就够了,只是我比娘想得还要更多,我想要对你很好。”
暮色低垂,他的眼睛在昏暗里很亮很亮,她轻轻看着,并不想开口说话。
“锦凉。”
她忽然在秋夜里听见她轻轻的声音,像沾了许多的疲惫,揉在这凉凉如水里,她回过头,于夏之着一身淡绿的儒裙,立在暖稻后边。她看着她,淡淡地笑,只是那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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