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当今圣上的旧疾愈显加重之势,已有几日不朝,皇子大臣举朝祭天,百姓焚衣洒酒,愿为陛下除却病魇。
焚衣洒酒乃是东齐民俗,烧掉一件陈年旧衣,除尽颓然之气,洒酒于门庭,可避浊秽,虽是无甚根据之举,但百姓能有此一心,已是难得。
其三,久悬不定的储君之位于这月初一终于归了主,是流于民间,身世坎坷又神秘的非官方人选四皇子安陵予。
立储那日,有踏青的年轻人瞧见埋没已久的柳陌古井上又腾起了紫烟瑞气,是个好兆头。于是不日便有传言流于市集坊间,当今太子是携寂世百年的南阳帝珠而归,帝珠重现,当世必得一位明君。
苏锦凉听弱水说完这些,颇感不踏街集三日便不知这市面上已沦落成了何种样貌。
一通牛饮,她掷了杯子,抹嘴向竹桌对面的青衣男子笑道:“重砂说得对,我果真总要糟蹋你的好茶。”
弱水轻淡一笑,拂袖又将茶盏满上,袅袅的馨香氤氲满室:“我知锦凉重的是那份人心情义,并不拘于此。”
苏锦凉巧颜一笑,忽又正了色:“我在做的这些,你不要告诉他哈……”
弱水颔首:“既已允诺,定当做到。”
苏锦凉摆弄着那只竹杯,愣愣地凝着自言自语道:“我也只是想帮帮他……哪怕一点也好……”
葱牙小指轻顺着竹杯上的纹路摩过去,她轻问了一句:“他近来很忙吧……”
弱水揭盖装盛茶叶的竹盒,和声道:“殿下既劳于政事又要挂心圣上病疾,自然智疲辛苦。”
苏锦凉连连摆手:“你别叫他殿下……我听着别扭。”
“在其位便身尽其职,此般亦算自在。”
“行行……你叫着……”苏锦凉嘟囔着站起来,“你那想法我向来是难以理解的。”
她拍了拍衣襟,又恢复神清气爽的样子:“那你快些把东西给他吧……也不知道急不急的,我去忙我的了,间谍真难当!”
她抱怨似地大大撑了个懒腰,低首一看,弱水又烹上了一竹好茶。
她好奇地盯着火苗瞧了瞧,突然冒出声来:“我瞧见那些风雅人士都爱集些新雪陈雪啥的来泡茶,怎没见你也弄弄。”
弱水淡笑:“原是有的,只是锦凉你体性畏寒,未摆来招待。”
苏锦凉楞了楞,展颜诚心笑道:“谢谢你,弱水。”
弱水依旧是淡若清风的浅笑,馨茶汩汩坠入杯底,茶叶在沸水中翻浮。
“我不期言谢,只求你将来莫要怨我便是好了。”冰润五指轻拈了一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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