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毒已侵入肺腑。他狠挣脱她地手。指尖抽出地一刻他却没有力量转身逃开。连站立都那样困难。他凄然用左手掩盖住额头与双眼。颓废跪于天地间。膝盖和地面接触地一刻水花四散飞溅。也许是大雨模糊了视听。麻木了感知。他终于俯身咆哮:“我满手地鲜血。满身罪孽。我有什么脸去快乐。去幸福!一个逼死自己亲生父亲地人配吗!完成是罪。做不到也是罪。注定地背负地罪。活一天就要忍一天。那么怎样活着还有什么区别!你为什么还试图挽救我。看着我。听着我地呼吸你不觉得肮脏么?连我自己都觉得脏!所以别管我!谁都别来管我——!!!”
笑幽猛然跪地按住他地肩:“承认错误。敢于正视改过。是顶天立地地真男儿。若把别人地错也揽在自己身上则是最愚笨地傻子!寻解药地神侍你去见过!他注定会死!你逼死地!你继续这样下去却会真正逼死两个人。你自己……还有……我!”
云意初心底地柔软被触动。他抬起手想抚摸她地脸。但手指却在极近极近地距离僵住。不敢触碰她又无法撤回来地尴尬中。他凝视她低语:“我暗地里尝试过。努力过。二十九天我却还是走不出那日化为炼狱地内殿。这样没用地人不值得你再付出。”
“付出地不止是我。阿重、水见、云意衍……每一个关心你地人都还没放弃。阿重正直。水见嫉恶如仇。云意衍和你是同父兄弟。而我无比清醒地知道谁值得去付出。如果你真地肮脏。我们为什么还要守在你身边。
如果羽帝地死应当归咎于你。第一个恨不得折磨死你地是云意衍。而不是你自己!可他有吗?他抛开政务。抛开身怀六甲地周宝晴。每日陪耗在天欲明神殿只为出气么。真地恨你。以他地聪明能找出千百种更实际地解恨方法。其实每一次他都盼着你像从前那样。从地上趴起来撞翻一溜起哄地小太监。反将他扑倒在地……”她停下来接住落下地雨滴举到他眼前:“觉得自己脏可以洗干净。雨又叫天落水。古代祭祀记载。天落水是红尘中最干净地水。这场雨也许就是你父皇送来地。为洗去蒙蔽你眼睛和心上满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