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道:“项大哥,你别怪我多心。我前一阵子受了伤,所有的一切都不记得了,有时候我连自己是谁都弄不明白……。”
“没关系”项青山转过头看着我:“你一个女孩子,多些警惕还是好的。”
我冲他真诚地笑了笑,他不好意思地扭过头去。
“项大哥,怎么家里只有你一个人?嫂子呢?”看他年纪和赵彦玥差不多,应该早就娶妻生子了。
“我家徒四壁,穷得叮当响,那个女儿家愿意跟我。”他苦笑一声。
“可你是个读书人,可以考取功名啊”
“那又有什么用?我屡试屡败,没有钱没有关系,怎么考的中”
“科举是皇上开的,但凡天下读书人都可以考取功名,项大哥何出此言呢?”
“唉……姑娘定是出来江南,肯定没听过这样一句话。”
“什么话?”
“天下才俊出江南,江南才俊出煦园。”
“煦园?”
“是啊,煦园便是郑府,是当朝郑洵大人的府邸。”
“郑洵”我心中一想,又是姓郑的。
“郑大人不仅网罗江南才俊,还控制着州府县衙书院,谁要是想中科举,就要先到郑府请拜。只有看到郑府批得票子,文阁才有可能让你考中。”
“这么黑暗,朝廷不可能不知道啊”
“知道又如何?郑洵管着吏户,朝中尽是他一手提拔的官员,而且隆宠日盛的郑贵妃又是他的女儿,唉……怎么说,人家都是一家人。”
我叹了口气,莫不是赵彦玥不肯尽快回京,在此盘横的原因是要摸一摸江南郑洵的底子?
“难道江南这么多官吏,全都成了郑洵的走狗?”
“哼”项青山鄙夷地说道:“要说例外,倒是也有。听说前几个月江宁谢府抱病在家的谢天齐大人看不惯江宁知县欺上瞒下,谎报祥瑞,参奏了一本,可是本子还没递上去,就被郑洵扣住,马上贬了官。”
“谢天齐……”我默念了几遍:“这个名字我好像听过。”
“听过又如何一个谢天齐也斗不过郑洵啊。唉……治国者不可以伪,伪则祸啊”项青山无比黯然地感叹。
日头渐渐升起又落下,已经傍晚时分了,巷口的人还不见散去。难道他们铁心要抓住我?我越来越坐不住,担心赵彦玥能不能找到我。项青山见我着急,也几次出去打探,可是还没走到巷就被堵了回来。
“姑娘,你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