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意充耳不闻,快步走开。
在我们结束婚姻之前的那段时间,我忍辱求全,对他所做的一切,所说的一切,他不是也充耳不闻、视而不见吗?
我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我拦下一辆出租车,飞快跳上去,我脱口说了“浮生”的地址,催司机快开。
挣扎了一下,我还是转过头看温旭生最后一眼,自汽车尾窗看出去,唐美妍已经夺路而去,他紧随其后,搓着手解释什么……
我回过头,专心看着前面的路,我以为我会震怒,可是心内却一片平静,好似在看别人的故事……
怔怔坐了好久,直到有眼泪滴到手背上,我才发现自己哭了。
到底,不是别人的故事!
我像木偶一样僵坐在车内,眼泪无声无息流了满脸,身子却纹丝不动。
悲伤这种情感再私人不过,最好不要惊动任何人,这样比较有尊严。
下车前,我伸手抹干净脸,掏出镜子补齐残缺的粉。
有些真相,永远只有当事人知道就好。
我捂着血糊糊的伤口,推开“浮生”的大门。
看到我坐下来,孙晋州立即上前替我接过满怀的书,“大丰收?”
我挤出一点笑容,“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
他温和地将我引到二楼靠窗的位子,阳光斜斜射进来,有细微灰尘悬舞其中,不断幻变,似一束聚光灯,等待牵引主角的出场。
我坐下来,整个人略微放松。
“喝什么?”孙晋州熟稔地问。
“Absolut Vodka!”我说。
“小姐,太阳还没有下山,你便喝这么烈的酒?太颓废了吧?”孙晋州表示抗议。
“有什么关系,醉乡路稳宜频到,此外不堪行。”我随意地说,“最好有一支酒,叫Absolut Sadness!”
“怎么?心情不好?”孙晋州关切地看向我。
“不是,发发牢骚而已!”我故意笑嘻嘻地说,可是嘴角每牵动一下,心中的伤口便裂开一些。
“替你倒杯咖啡!”他以不容拒绝的口吻说,“我请客!”
“至少要加大份的朗姆酒!”
“行!”他做个手势,表示妥协。
看着他迁就的笑容,我忽然心中一暖。
在这种时刻,一点点旁人的关心,也显得那样可贵。
简直是雪中送炭,我已经熄灭的心火,又开始回暖,特别在喝下加了大份朗姆酒的热咖啡之后。
可是,情绪明显受到之前事情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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