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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清楚的知道,柳美人定不是因掖庭的苦而死,而是,而是受不了她平白无辜受的委屈。柳美人当日说的对,在宫中行为不留意,日后定会惹出祸端来。而这祸端的最后受害者,恰恰是曾暗中提醒我的她。不想,我当初善意送枣,竟是亲手将她推上了死路。
胸口似又被尹德妃重重踏了一脚,急急喘不过气。念儿急了,过来轻拍我的背。我也总算明白了一个:皇宫,这个不容许任何善意存在的监牢。
柳美人的死,并未改变宫中日复一日不变的生活。要说改变,那便是尹德妃受宠。一个男人,尤其是身为君王的男人,想要女人视他为全部,视他为生命,但最后在权利与尊贵面前,女人终究不过只是一个女人。而女人,却只求是男人的一部分,只求在身边真心对待。我不知道柳美人是不是将李渊视为全部视为生命,可我知道,李渊并不是非她不可。柳美人死,尹德妃受宠,这是她最终的目的,而想要我消失的人,我的结果定不如她所满意。
伤大好的第三天,太子妃命人要我煮体虚的补药给她,我答复那人说,体虚的补药需经过侍御医的诊断方可御煮。那回命的人回了东宫,不一会儿又跑了回来:“医佐莫兮然,太子妃有请。”
既是换了直接喊话,我又怎敢不去。我放下手中的药活,与他一同前往东宫见太子妃。他带着我从东宫的玄德门进,这是东宫的后门,不易见到东宫的主人或是皇家贵族,他带着我绕了两道廊子,闪进了一座宫殿。
是太子妃的寝殿。太子妃斜卧在榻上,觉得有人影进来,微微睁眼看我。我正立在殿中,向她福身:“参见太子妃,太子妃万福。”
她上下看了一眼,起身一手托着额头,似是病中无力道:“我私下命人向你讨药,只是不想将小病惊动太多人。既然你说要侍御医诊断才可用药,不如你来帮我诊断,好探探你自己的本事。”
我正颜说:“太子妃万万不可。奴婢只是一个医佐,还不能与侍御医相比,太子妃身子若是不适,还请赶紧唤了侍御医早些诊断才好,否则积劳成疾,后果不善啊!”
太子妃向我投来锋利的目光,手还纤纤地搭在额上。她闭了眼说:“积劳成疾,后果不善?我一点体虚你便说了这样的大话,你这是在忽悠我还是诅咒我!”
我明知太子妃对我不善,不想还是被她挑毛拣刺了。她这时既然把我带到她的寝宫,动作也不会太过明显。只是她这么将我和她的见面定在她的寝宫,这是什么目的?
我忽然觉得眼前的女人异常可怕,之前只对她有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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