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还隐隐约约看见了字母「a」后面,有一片不明显的摩擦痕跡,像是在那个位置,本来刻有些什么,却被硬生生磨除,再加以修补至平整般。
「我是没有听过只有英文字母,没有数字的编法啦!但我知道,如果有人被逐出家族、断绝关係,或过世的话,长辈们会磨平他们手鍊上的数字,只留下英文字母,以作为夺去实质权利的註记。这就好比一般公民的『褫夺公权』。」经由宣婕翎大致描述自己的疑问,他详细地答,却仍抹灭不去心中的疑惑,「怎么?你看见谁的手鍊上只有字母没有数字吗?」
「禹宸他有手鍊吗?」
「有、有是有,不过他没有机会戴到。」想起自己弟弟还尚未成年就离开了世界,淡淡的落寞顿时蒙上他心头。
「那他的手鍊现在在哪里呢?」
「不晓得,也许我老爸正保管着吧!」不知为何,听宣婕翎不断追问自己有关弟弟的事,严禹帆就觉得有些烦躁,因此回话的语气也跟着敷衍起来。
没听见自己想听见的答案,宣婕翎仍不死心,换个问题接续着问:「那你知不知道禹宸有一把桃木梳?你有看过吗?」
思绪辗转到严禹宸送自己的那对发夹上。她记得,有把桃木梳是在那时一起买下的。
「以后,除了你自己以外,你的头发只能让我帮你梳,这辈子都是,听见没有?」那个承诺要替自己梳一辈子头发的男孩,怎么可以在一夕之间,说不在就不在了?
「看过,但我不知道在哪里。」
「一定在你老家里!禹帆,我拜託你,可以替我找找吗?」
严禹帆当然知道她说的那把梳子。此外,他还知道那对弟弟而言,意义非凡。因此,他胸腔内那股烦躁的感觉越发浓厚了起来,逐渐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宣婕翎!你够了!」他忍不住对着眼前近乎要失控的女人,大吼了一声。
在室外的用餐空间,如此大的声响没有造成回音,只引得邻近几桌的顾客侧目。
宣婕翎怔怔然地望着他,脸色异常惨白,几滴泪无声地从眼角留下。剔透的泪珠,在微光照耀下,反射出惹人心醉的光芒。
「我只是,想他了。」严禹帆突如其来的吼声犹如当头棒喝,宣婕翎不再提出那些想来可笑的要求。沉静半晌,她才蠕动着唇,声音小到连自己都快听不见。
「你这又是何必呢?」一张本该是美丽动人的脸庞,此刻却低垂着眼,毫无生气,像是一朵即将枯萎的花朵,严禹帆眼看她像是随时都会凋零的模样,内心刚才的烦躁,渐渐转为心疼,「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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