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当时,他的样子,像极了一头害怕失去的野兽。关心则乱,纵使他有精湛的医术,那时却乱了方寸。毕竟,他要挽救的,是他的亲骨肉和他心爱的女子。
医龄最高的陈太医费尽心思才说服他松开她,让他们诊治。当时情况真的很危险的,女子食了少量的红花,又情绪激动,平常胎儿已不能保。若不是雪无痕尚存一丝理智,和太医们商量对策,现在,只怕他们命已不保。
伸出帐外的纤纤葱指轻轻动了动,一个眼尖的太监猛然看到,不由惊呼出声:“娘娘醒了!”
他的话语可以说是落入水中的石子,一句话,激起千层浪。周围的太医急忙围上来看个究竟,几个太监忙着去通知雪无痕,一时有些喧闹。还是德高望重的老太医镇定许多,他大手一挥,轻声道:“娘娘身子弱,需要静养。”众人这才放轻了脚步。
陈太医凑近帐旁,轻声问道:“娘娘可还有不舒服的地方么?”
许久,那帐里才传出虚弱声音:“我……这是……怎么了……”
陈太医松了口气,能够说话可见已无大碍,这才拱手道:“娘娘宽心,胎儿无碍。娘娘只要安心静养,六个月后定能诞下一个健健康康的麟儿。”
“麟儿……”
蝶舞失神的重复着这两个字,意识到这两个字的含义,手不由自主地移向腹部,内心涌出无限甜蜜,怪不得……
是她太迟钝了,她虚弱的笑起来。早该想到的,感受着体内另一个小生命的存在,不由有些失神。
孩子,这是他们的孩子……
想到那人,却又觉得酸涩。闭上双眼,微微的叹了口气。
帐外突然没了声音,她能感受到熟悉的气息缓缓地朝她靠近。不自觉的收回伸出帐外的手,却被温热大掌握住。
“都出去吧。”他沙哑开口。
细碎轻柔的脚步声传来,待那声音消失,屋内已只剩他们二人。
屋内寂静无声,两人谁都不曾开口,握着的手却也没有再分开。她躺在帐内,闭目;他站在帐外,不语。中间那层帐子薄得可以一挑就开,却也厚得千山万水般沉重。
“蝶舞……”
他打破沉默,握紧了那手,涩然开口。
真的有千言万语要诉,却不知从何说起。他看着帐中人,声音戛然而止。
蝶舞低下眼帘,却笑起来。叹了口气,也许,他们真的应该好好谈谈了。
手拂向腹部,她轻声开口:“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雪无痕一愣,透过幔帐看向她的腹部,点了点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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