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抖动,手中不知削着什么,乌发瀑布似的泄到白衣上,几缕发丝贴在脸颊,男子却不拂去,黝黑的美目专注的望着手中,偶尔情不自禁的皱一下眉,手中的刀子飞快的削着,跳跃的木屑洋洋洒洒的落到乌黑的发上,仿佛下起茫茫大雪,一朵朵,一片片,调皮的落到男子鼻尖、发端、肩上。
寂静的夏日,只听见刀子削木屑的沙沙声音。
“你看你,就是不小心。”在她们的住处,玉蕊一面给蝶舞包扎一面埋怨的嘟囔着,一连几天都是这个样子。
手上的伤已经结了疤,用指腹一摸,可以感觉到粗糙的突起,它就那样大摇大摆的躺在精致的皮肤上,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格格不入。想到踏雪无痕的冷漠,蝶舞轻轻的叹了口气,茫然的扬起脸,心中烦乱不已。
一声鸟鸣划过天际,猛地回过神,耳边恢复玉蕊的唠叨,不由轻笑。
玉蕊本来满心的牢骚要发,听到她的笑声,知她笑话自己唠叨,不由红了脸,嗔怪道:“你又笑话我!”嘴中这样说着,手上却没有停下。
蝶舞笑着敛了敛眉,故作委屈得道:“小女子哪敢不听玉小姐的话。”玉蕊见她这样,只急得跺脚,又拿她无法,只得撅着嘴道:“人家不理你了。”
蝶舞急忙拉住她的手:“好了好了,我道歉还不行。”
玉蕊这才笑了。利落的包扎好,将她的手小心的放到蝶舞膝上,突然记起外面的小灶上熬着药,“哎呀”一声,拍了拍头就跑出去。
厚厚的瓦罐静静的端坐在小灶上,里面的药咕噜咕噜得响个不停,拿了手帕握住罐柄,灶内的火苗溅到外面,浓烈的烟迎面而来,玉蕊忍不住咳嗽了几声,虽然隔了帕子,罐上的热量依然传到手上,顾不得热,急忙端了瓦罐走向屋内,不期然的,却看到门旁不知何时静静的放着一根木杖。停住脚,玉蕊睁大眼睛看着它,脑海中尽是大大的问号。
热量海浪似的涌上皮肤,被热气烫的生疼,她疼得大叫一声,再也不看那拐杖,冲向屋内。扇扇子似的扇着手,玉蕊用力的吹着手上淡淡的红色,汗水顺着额头流下来,将女孩子红红的脸映得更加明亮可爱。
蝶舞着急的站起身来:“可是烫伤了?”
玉蕊笑嘻嘻的扶她坐下,将药倒进碗内,一股强烈的药味扑面而来,蝶舞轻轻的皱了皱眉。
“趁热喝了吧。”玉蕊将药端到她跟前,报复般一脸的坏笑。
蝶舞微微嗅了嗅,还是一股刺鼻的味道,她仰脸对着玉蕊模糊的黑影道:“要喝这个?”听她这样说,玉蕊笑容更胜,她拿了勺子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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