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点。”
大夫闻声急忙走过去,切着脉,看了看冷着脸的相爷,脸上诚惶诚恐,用另一只手不停的擦汗。
蝶舞悄悄的退了出去,她心里明白,寒烟怕是时日不多,红楼梦中的黛玉就是这病,等到咳血在古代已是无力回天,她清晰的记得爷爷临死前那种生命逝去的感觉,想抓住却怎么也抓不到,你苦你喊,他都不会再看你一眼,面对逝去的生命你才会感觉在死神面前自己是多么微不足道,那么渺小那么卑微,就在那个明媚的春天一向疼爱自己的爷爷离开了自己,什么也没留下。想到这个年轻的生命不久也会离开人世,不由慨叹红颜薄命,凉凉的东西从脸颊滚落下来,接住,是泪。
擦干眼泪走进屋里时大夫已走,见月无影坐在旁边仔细地喂药不由一怔,知道唐突了尴尬一笑,转身欲走,却听月无影温润的声音传来:“过来吧。”
月无影放下药温柔的吩咐了一声便转身离开,经过蝶舞身边时皱了皱眉轻斥道:“还不去喂小姐吃药。”
蝶舞舀了一勺轻轻吹了吹递到寒烟的唇边,见她仍是满脸的幸福神色,禁不住打趣道:“小姐,别看了,相爷已经走了。”
寒烟闻言脸上难得的浮上一片红云,嗔怪道:“臭丫头。”
蝶舞边笑着把药喂进她嘴里边说:“月奴说的是实话,小姐怎忍心怪人家。”寒烟也笑了那笑容宛如脸庞上盛开的花朵,娇艳欲滴让,苍白的脸充满了活力。止住笑看到蝶舞正愣愣的看着她奇怪的问:“怎么了?”蝶舞正起身收拾药具听到她问回头粲然一笑:“月奴无礼了,只是没想到小姐笑起来这么好看,你应该多笑笑才对。”
幽幽的叹气声从耳边传来,幽怨,惋惜,对生命的留恋甚至还有什么蝶舞听不清,被这复杂的叹息声感染,自己的心也乱糟糟的,蝶舞禁不住皱了皱眉,正要开口却听到寒烟柔柔的说道:“难得你我这么投缘,我们结拜为姐妹可好?”
回眸,却看到一双满含真诚的眼睛,不忍心拂她的意:“你说拜就拜吧,只是不要太劳累了才好。”上前替她掖了掖被子,寒烟突然伸出双手抓住她的胳膊有些激动地说:“我比你大两岁,你就叫我姐姐吧,我小时候走失一个妹妹,有了你就此生无憾了。”说到这里目光有些黯然,马上又强打精神笑道:“改日我就告诉相爷可好?”
蝶舞一愣,并没有想到要惊动那人,伸手握了握她的手,那手光滑柔嫩,只是瘦的不成样子握在手里总感觉手的主人马上要飞走似的,暗自皱了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