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乐泠然看着他这般视自己如无物,这样毫不掩饰对自己的厌恶和不耐,甚至宁可面对那只畜生也不愿面对她。心中再次响起方才祖父的斥责,她不由得越发生气:“你就这般不待见我?”
不待见?墨临渊在心中冷笑着重复这三个字,开口道:“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若说他对乐泠然的态度先前还带着些歉疚的客气,那如今便是恨,恨不得她现在就消失永不出现。
“你……”
“在你决定要除掉秦筝的时候,不是已经预见了我对你的态度?怎得现下又来怪我。”他拍了拍阿白的爪子,换来它不满意地呜呜声,“难不成你还指望着在没了秦筝以后我会对你感恩戴德?”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虽是闭着眼,但话语间的咄咄仍逼得乐泠然不自主地低下了头,手中的帕子不知何时在指上缠紧,绞成一股。
“原来你没有我想的那么聪明。”墨临渊淡淡一笑,随即微微摇头道:“乐大人愿意替你定罪,也要我相信才成。若真是他做的,你以为堂堂兵部尚书,当年宫中的侍卫长大人,会心慈手软地放过我而只对秦筝下手吗?你终归是个只会吟诗作画的女人,根本不懂其中的关系。”
若是换做秦筝主使这一切,那定然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因为她懂得生命的珍贵和脆弱,也懂得在面临生死之时该如何取舍,所以她不会因为对任何人手软而给自己留下麻烦。但乐泠然不同,她打小生活在无忧的环境中,所见所闻所学都是女儿家的规矩教养,自然不会明白这些,她只惦记自己那点不值一提的小算计,根本不曾想过事后会发生什么。
“又在拿我同秦筝比较了吗?”乐泠然此时索性不再遮掩自己的嫉妒和不满,直接上前一步,瞧见那正盯着自己的白虎后,又退回到原先的位置:“你倒是说说她哪里比我好?”
“她哪里不比你好?”墨临渊忽地转过头,清冷的目光犀利地射向乐泠然那为保持骄傲和掩饰恐惧而刻意扬起的下巴,“你应该庆幸她不曾想过要除掉你,不然此时你连奈何桥都过了。”
也许秦筝不及她温柔也不及她多才,但秦筝却比乐泠然要善良的多。纵然是伤心到绝望,也不曾恨过她,遑论萌生杀意。
不曾动过杀心吗?未必吧!乐泠然在心中嗤笑着反驳。秦筝也是女人,女人对男人的感情越是深厚,便越是自私,她不相信秦筝会大方到任由她将墨临渊抢走而无动于衷。
“我本也不想这样的,毕竟她远在军营而我居于王府,我又何须同她计较?她同你相处了十几年又怎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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