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可还发热?”
看着那原本细长的手指如今被掀了指甲变得血肉模糊,秦筝小心地握住他的手道:“无事了。想是先前落水受了寒,现下无碍了。”
“真的无碍才好,莫要落下病根子。”他勉力笑笑,看看周围的环境又问道:“此处可是安全?”
“嗯,故人之居,允了咱们在此暂住。”
墨临渊点点头不再说话,看着秦筝红着眼睛在他的伤处敷了药:“歇会儿吧。”
“你先睡,我收拾一下。”
大量的失血让墨临渊昏昏沉沉,他轻轻地应了声便又睡了过去。
而秦筝待他睡的沉了便重新跪在他身边,将刚刚盖好的被子掀了起来,在他腰背处按摩揉捏。他下肢长年不动,经脉本就闭塞,如今又是受了伤,若是不打开经脉,血气运行受阻之下,那伤怕是无法愈合。她忍着胸口的疼痛缓缓运气,沿着长强、腰俞、腰阳关、命门、悬枢和脊中等穴,依次替他打通督脉。
做完这一切,她再也压制不住胸中翻腾的血气,“哇”地吐出一口鲜血,尽数落在胸前的衣衫上。秦筝首先看向墨临渊,见他仍是闭眼睡着,这才不慌不忙地将嘴角拭净,又换下脏了的衣衫。
她并不意外会有这样的结果,逆转经脉必然会使血脉倒行、血气上涌,先前的高热不退也并非入水受寒所致,她只是不想墨临渊担心,这才扯了谎骗他。也亏得他并不知她逆转经脉之举,不然定不会上当受骗。
秦筝靠着墙歇了好一会儿才有力气下床,等到将一切收拾妥当已是累得连身子也翻不过来。她匆匆扯过墨临渊的胳膊小心抱在怀里,甚至来不及盖上被子便睡着了。
墨临渊于半梦半醒间感觉到自己的左臂被制,惊醒的瞬间却看到贴着自己睡得正沉的秦筝,随后放松了已然握拳的右手。原想着将她拥进怀中,但他如今确实无力,又恐动作太大扰醒了她,于是作罢,只这么静静地看着她。
她的眉头紧紧地皱着,嘴巴微微张开,轻轻地打着鼾。脸颊上的脏污被泪水冲刷出一道道痕迹,衬着零星的细碎伤口。这个女子,曾被他伤过,却还是选择将他放在心上,她只记得要替他敷药疗伤,却忘记了自己的伤痛,她甚至宁肯自己摔到爬不起来也不愿意松开护着他的手。
这一刻,他心中有心疼有感动,还有一丝沁着甜的满足。如果他只是墨临渊,如果她只是秦筝,那么每一个清晨都会如此时一般,他只要张开眼便能看到她的容颜。也许甜美,也许宁静,也许因被他惊醒而娇嗔,但不会有现下的不安和疲惫。
在朝廷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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