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他的身侧,素白的指尖哆嗦着碰上他身前还带着霜雪与血液的钮扣,他把最暖和的衣服披在了她的身上,而此时,他的身上竟然只有一件薄薄的衬衣。
苏辛格颤抖着手,然后慢慢一层一层打开他的衣服;
几番艰难之下,终于,将那个沾满了红色液体的身体扒拉了出来。
苏辛格顿觉心脏抽搐呼吸一窒,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痛深深地刺入她胸腔里最柔软的那一处。
苏辛格清楚地知道,这种感觉,叫做心疼。
亦南辰身上有两处枪伤,所幸位置都不在要害之处,一处在手臂根部,一处在肩胛之上,更别提手臂上还有一条深可见骨的刀伤。
这些务,虽不至立即要命,但红肉翻开血液流淌,看上去触目惊心!
唯一看不到血迹的恐怕就只有那可能保护得算好的脑袋,但他的右脸上不知被什么东西割破,有一道长长的血痕。
苏辛格在亦南辰的大衣里面摸到一只打火机,从他身下拉出一把干草和着枯枝点燃,这个时候她也顾不了去担心身后有没有追兵,又会不会把身后的追兵再给招来。
她只知道亦南辰现在身体在渐渐地变得更凉,苏辛格内心的惊惶激烈地无法压制,似要冲出皮肉的屏障。
这会儿她突然恨起亦南辰来,他干嘛要这样舍生忘死地保护她?干嘛要让她这样手足无措不知何为?
苏辛格的呼吸又开始沉重,心里像塞了一罗筐石子一样沉甸甸地疼着,她浑身抽搐着把脸贴上亦南辰微微起伏的胸口,艰难地说
“亦南辰你是个浑蛋,可你这浑蛋不能死,你不能丢下我和宁宁,我们不能没有你。”
这样令人闻者流泪听者感动的表白,如若是被亦南辰亲耳听见,可以想见他将会是怎样地开怀。
可惜
那个男人正沉沉地睡着,除了清浅的呼吸,没有一点儿想要回应她的意思。
幸好
苏辛格虽伤心,虽害怕,但还有着常人的理智,虽然没有什么急救知识,却知道他身上的伤口必须要处理,万一感染,在这荒山野岭那就只有一条道儿可走——等死!
苏辛格深吸一口气,擦干眼泪爬起来,身边什么药都没有,伤口要消炎,子弹要取出来,还要包扎,怎么办?
在苏辛格两世生活这几十年之当,连枪都没摸过的她又怎么会处理这样复杂的枪伤?好在她平日里也会看电视,事到如今,也只有依样画葫芦地来上一次。
苏辛格爬到亦南辰身旁,把用嘴含化的雪水缓缓渡进他干涩的唇口里,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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