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
院子里很萧索,秋天的落叶都没有人清扫,厚厚的堆满了回廊,脚踏在上面发出脆而细小的沙沙声,今天是初一没有月亮,整个院子都是黑漆漆的一片。
傅碧浅甚至看不清自己的手,如果不是被萧墨远牵着她恐怕早就打了退堂鼓,男子掌心温润,牵着她并没有很紧却十分牢固,傅碧浅就这样被他牵着走过曲曲折折的回廊,走了很久忽然萧墨远停住了傅碧浅却没来得及反应直接撞在了他的背上,鼻子撞得生疼也没敢发声。
因为转弯处有一个人影,两人都认出了那个就是太守,他的被佝偻着坐在那里几乎就要成了石像,因为太黑了傅碧浅看得并不真切,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是声音像是经历了百年风雨的磨盘,粗粝苍凉。
过了大概半个时辰他才起身,身影几乎溶入夜色里,步履蹒跚,每一步都要耗尽全身的力气。
两人直到他走远了才出来,那是两块新立的墓碑,一块写着:吾孙叶庆阳,另一块则写着:吾儿叶明远。
这两块碑上面的日期竟然只相差了半月!傅碧浅的手有些抖,她无法想象让一个垂暮的老人在半月之内连着送走两个至亲之人该是怎样的煎熬,更加无法想象一个老人在白天乐观开朗,晚上却在夜深人静之时独伴寂寥。
因为墓碑刚刚被一个老人温情的摩挲过,上面还带了些温度,萧墨远坐在了叶老刚才坐过的地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你不坐下吗?”
傅碧浅并不回答他,杵在原地,却有液体顺着她尖削的下巴滴到了地上,声音在这样的夜里格外清晰,男子叹口气,直接伸手拉了她坐到身边。
“为什么要哭呢?”
“我不知道。”她虽然极力的压制声音里还是有哭腔,眼泪也并没有如愿止住:“我不明白为什么人总是要独尝苦楚。”
“碧儿遇到过这样的事吗?”
“嗯,很多很多这样的事,从我出生开始就一直没有停止过,我在地牢里呆的一年虽然没有自由,但是不会担惊受怕失去什么,面对什么,也不必做抉择。”她的声音带了鼻音,“他们走的时候叶老一定很伤心。”
“应该是吧,可是挺过去了就好了。”
“可是有些伤害即使已经过去很久一旦回忆起还是很难过,你说呢?”
“嗯。”的确有些伤害是永久的,不可磨灭的,也不随时间的推移而淡化,他早已知晓。
两人按原路返回,此时已是深夜。
傅碧浅刚要迈步就被萧墨远拽了回来,不解的回头,却见他无奈的笑笑,指了指她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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