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一生的甜蜜都放在这一刻,告诉对方,自己的心里只有彼此。
然而,当他们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商未已终于知道自己心为什么会空了。
祁苌楚冲了进去,大声地喊着医生。
世界安静了,只有原蕊手腕上的嫣红血液还在不停往下坠落,滴答、滴答……离得那么远,商未已还是听得见这声音。
她僵在原地,医生和护士从自己的身边冲进去时,她没动;祁苌楚强制抱着不愿躺在担架上,大声嚷着“你不要我了,我还活着干什么!”的原蕊,从她身边擦身而过时,她也没动。
“未已,你先跟江之安去‘远华’酒店住着,等我!”
祁苌楚心里的是她,可是,商未已心里却有一种恐惧,好像他已经离她越来越远了。
迫切地把自己的心袒露在对方面前,原来都是因为担忧;因为彼此都深知:
他爱她,可惜,他不够狠心。
她爱他,可惜,她无法麻木。
以为朝着彼此的方向奔跑就是拥有,却不料所有的努力原来只是为了擦身而过。
可,这难道就是结果吗?
她和他都不甘心!可是最终,商未已还是没能等到祁苌楚一起回J市。原蕊失血过多,不宜过早挪移,不得不在乌鲁木齐多待几天,而江之安却在连日的劳累下病倒了。
几乎没有时间去纠结呈放在眼前的感情问题,商未已被江之安的身体状况吓了一跳。她埋怨自己,明知道江之安的身体不适合来高海拔的地方,却还任性地由着他跟来。
潜意识里是为了报复吗?报复他当初漠视了自己的痛苦。那么现在漠视了他的苦楚,自己为什么一点儿也没有感觉到快乐呢?
更或者,内心深处,她依然存着对他的依赖,剪不断抹不去,已经成了刻骨的瘾?
不管怎样,江之安的身体是不适合再在乌鲁木齐待了,商未已马不停蹄地找到江之安的朋友,在他的帮助下,定好了当晚去上海的机票。
临行前,祁苌楚还是赶到机场来送行。
机场熙熙攘攘皆是想要离开的人,周遭武警林立,防卫井然。隔着一步之距,商未已扶着江之安,而祁苌楚就那么定定看着她。身边人来人往,眼前却只有彼此。
或许,江之安是真的太虚弱了,他几乎把全身的重量都依靠在商未已的身上,含笑跟祁苌楚打招呼,却没有挪开分毫。
祁苌楚的目光暗了暗,身姿依然挺拔,眉宇间却难掩憔悴之色。他看着商未已,想要说的似乎很多,可是良久才两指并拢轻轻点了点商未已的眉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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