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去?你还是个男人吗?”柳曼尖声道。
“我说了无数次了,要她去打掉孩子!不要再指望我!”邓建林也大吼。
路边的行人纷纷侧目,柳曼压下怒火,放低声音:“我不跟你吵架,我只问你,那孩子是你的骨肉,他们娘俩不图你什么荣华富贵,只图你给他们一个依靠,一个名份,不要让孩子还没出世便成为被父亲抛弃的私生子,难道这个要求也高吗?”
“所以我要她去打掉孩子,不要把他带到这个世界来受苦!”
“孩子有胎动,有心跳,是成了人型的,你懂吗?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哈哈,我不懂,我只知道,那妇产科医院每天不知有多少人在那里流产打毛毛,那些人难道都没有良心?就你们姐妹俩良心多!”邓建林居然冷笑着说。
柳曼气得脸通红,胸部剧烈地起伏,突然,她一扬手,狠狠打了邓建林一个耳光。
“你怎么打人?”邓建林摸着脸,怒道。
“这一巴掌是代你孩子打的,还有一巴掌是为我妹妹打的!”柳曼说着又一巴掌打过去。
“你不要太过分了!这是大街上,多少给我留点面子!”邓建林一把抓住她的手,把她推开。
“我过分?比起你的所作所为,我一点也不过分!你的话真的让我太气愤了,婧妹为你付出那么多,你竟然这么对她,你自己扪心自问,到底谁过分?”柳曼站稳脚,恨恨地看着他说。
“我知道我对不起她,可是我已经走上了不归路,无能为力了。”邓建林低下头,眼里终于看得到了一点悔意。
“当初我们在山洞里,你连死都不怕,救了我的命,为什么却没有毅力断了那东西呢?”
邓建林放开柳曼的手,长叹一声蹲在地下:“如果只是一死就可以摆脱,我倒是宁愿死了算了,你不知道,那种感觉太痛苦了,如万箭穿心,生不如死啊!毒瘾不发作时我似乎还是个人,毒瘾一发作,我便是失去良知和人性的鬼了,婧妹跟在我身边,也只能是跟着我受漫无止境的苦,不如让她离开,或许将来还能过点属于她的好日子。”他说着说着,有点哽咽了。
柳曼看着他,既可怜又可恨,再也想不出还能和他说什么。
“姐,我们走吧,我早就当他死了。”柳婧慢慢走了过来,漠然地看了他一眼,对柳曼说。
“婧妹。”邓建林低低地叫了一句,柳婧没有理他,拉着柳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