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不为感情而波动,当然也不为这老头的奢华抱怨而波动。他毫不客气的戳穿了对方的虚伪。这番话让对方深深的共鸣。
“噢,确实,很有道理,我不应该抱怨……瞧我,把这漫长的时间用来做什么,用来自怨自哀……你羡慕我吗?”
舒畅拧起眉毛:“不,我讨厌这种孤独,我日日盼着死亡的来临,以便让我能摆脱这种孤寂。可令我愤恨的是——死神它害怕见到我。
于是,我一日复一日的数着指头,打发着无聊的时光;
于是,我天天盼着太阳升起,盼着太阳落下,等待一天的消失;
于是,我每天都在黑暗里哭泣,我每天都在流浪——哪怕躺在床上,度过一天又一天,我的思想也在流浪。
我的苦痛无法对人诉说,我盼望死神来拜访,我盼望能够终结我的无聊。
但我什么办法,我还要继续留下去,我还要继续忍受下去,我还要继续等待下去。
但你不用。我来了,终结了你的等待。从此你自由了,你还期望什么?还有比你更幸运的‘妖魔’吗?”
舒畅的话一说完,仿佛阳光回到了那个人身上,那个干枯瘦小的人浑身上下用肉眼可查的速度快速恢复生机,眨眼之间,陡然而升的气势,让对方身躯胀大了很多,似乎有一个神奇的熨斗,抚平了对方每一根皱纹。
“来来来,欢迎,欢迎你接过我这满溢的苦杯……哈哈,就像你说,我的苦难结束了,从今以后,所有的苦难都是你的事务。欢迎你接过这段旅程。”
那老头……不,应该说那位中年人现在精神抖擞的引领着舒畅往洞穴深处走去,现在,他连核对接头暗语的心思都没有了,只想尽快交卸这副沉重的责任。
一进门,石壁上刻得第一幅标语,完美的体现了这个人的心情——“分手的时候到了,你们活,我去死,谁的去路好,只有神知道”。
这是苏格拉底说的。它跟洞门口的标语一样,也是属于临终遗言性质的讲话。据说,苏格拉底临上绞刑架时,很从容的说了如上那番话。
涂鸦文化是从十九世纪末期开始的,面前这个老人看来很受涂鸦文化的影响,他不仅在洞门口刷上了标语,一进大门,从洞门口直往极幽深处,全是横七竖八的涂鸦。
何以解忧,唯有涂鸦。
舒畅走走停停,他在第一句话面前停了一下,嘴里还低声嘟囔:“分手的时候到了,你们活,我去死,谁的去路好,只有神知道——谁生谁死,只有神知道!”
刚才舒畅还在门口与那个人感叹了一番生死的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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