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游荡。
身为船主,舒畅请对方在有陪护的情况下共进晚餐,这也符合礼节。但仅此而已。整个餐桌上没有出现第二个男人。这不是浪漫的烛光晚餐,整个船上灯火通明,餐桌就摆在楼顶晒台,在露天、在公开场合,舒畅这方还有凯瑟琳作陪。
今天的主菜依然是鱼子酱,黑海鲟鱼所产的鱼子酱是鱼子酱里的珍品,身处黑海,怎能缺了这道灵菜呢。
配菜也是身价不凡,它在世界十大奢侈名菜中位列第四,是有名的红花松露鹅肝。红花也就是中国人所称的藏红花。
当初,西班牙红花从西藏传入中国,人们以为这是西藏的特产,所以把它称之为“藏红花”。实际上,西藏并不产红花,自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末期搞的西藏种植藏红花的举动,到目前为止,也基本上是个销售噱头。
这种红花是采集花的雄蕊做成的,因为这雄蕊鲜艳似血,所以中医认为它能够“破血化瘀”,自从传入中国数百年来,红花演绎出无数大家族的阴谋。传统上,妻妾之间都用红花来暗害其他怀孕的父母,以此来争夺家产。
但实际上,它是一道“菜”,就是一道菜。而且是一道最奢华的菜,西方人拿它当菜吃了数百年,没听说过哪位妇女因为吃了它而流产。
做一道红花菜,需要采集四万朵雄蕊,而后经过晾晒阴干,在挑选其中形状完整,颜色鲜艳如血的整只雄蕊,配以最昂贵的松露,加入法国鹅肝,端上桌时,点燃盘中的酩悦陈酿香槟,成酒的味道烘烤松露鹅肝,再蒸发花香。整盘菜已经不仅仅是食物,那是“杰作”。
凯瑟琳有讲解癖,她每次做完饭后,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劳动的珍贵,她亲自在每个菜肴中注入激情,所以她总喜欢向别人讲解每道菜的来历与选料。过去,在大厨房里,她没有机会亲自到客人身边倾诉,现在倒是有了显身手的机会,所以每道菜端上来她都要唠叨半天,直到……
“菜凉了!”舒畅不满的翻着白眼,凯瑟琳这才记起她的职责,连忙招呼客人举刀叉。
耶塞姆却没有举筷子的心思。她戴着厚厚的面纱,每吃一口食物,都要撩起面纱,露出半个下巴,既麻烦又劳累,所以食物虽好,她却没有食欲。
“你会说其他语言吗,法语?德语?俄语?”,耶塞姆忽然开口问凯瑟琳,依旧是那种柔媚入骨,风情无比,妖媚勾人的嗓门。
凯瑟琳与舒畅之间的交谈一直用英语,现在她与耶塞姆的交谈也用英语,不过,身为大厨师,她怎么会不懂法语呢。
“那么,先生,您呢?你会什么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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