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因为她。」
「这话什么意思?」面对态度倨傲的「韩圣临」,韩时耀逐渐失去耐心。
「意思就是,她拯救了我,改变了我。」李言修说到一半,突然豪迈地搭上傅妮妮的肩膀,注视着韩时耀认真道:「我这辈子,非她不可。」
傅妮妮原本就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又听见后面这句话,瞬间刷红了脸。
李言修这是在做什么?趁乱告白也不是这样的吧?
韩时耀见自己儿子那副叛逆的痞样,顿觉血压衝上脑门,扶了扶晕眩的头,深吸一口长气。「真是荒唐。」
李言修放开傅妮妮,继续切着肉。「荒唐的是你,不可理喻的大叔。劝你还是想一想妮妮的话,不要把痛苦的来源推给死者。我们才没那间工夫紧抓着生者不放,一切的痛苦和罪恶都是你们自己塑造出来的。」他抬起眼,盯着韩时耀的眼神认真,顿了会儿才道:「死了就是死了,该放手了。」
说到最后,他声音特别轻,特别语重心长。
韩时耀拧眉,思考着他说的话。
语毕,李言修又快速把剩下的羊小排给解决,拿纸巾拭了拭嘴后站起身。「甜点留给你,我看着大叔实在有些倒胃口,先走了。」
「谁准你走了?站住!」韩时耀不可置信地看着「韩圣临」离去,吼道。
傅妮妮转身看着李言修手插口袋离去的背影,站起身慌忙对韩时耀鞠躬道:「谢谢伯父招待。」便匆匆追了上去。
「这两个人是来把我气死的吗?」韩时耀这辈子没遇过这么离谱的事,更没见过自己的儿子如此没大没小,还叫他大叔?
「耀叔,我虽然是单亲家庭,但我也很清楚自己需要的,不会是像您这样的父亲。」薛弼成落下这句话,也站起身,对韩时耀鞠了躬。「我去找韩哥,先告辞了。」
三人相继离去,留下韩时耀一人孤独留在座位。
他静默片刻,右手拳头忽然重重敲向桌面,餐盘为之一震,餐厅内的人纷纷朝他投以目光,不一会儿又各自忙各自的。
?
「真是的,怎么会有这种人?难怪叫韩食药,真的该吃药了。」李言修离开餐厅,走在夜晚的街道上,自言自语道。
虽然他从小就没有父母,但像这种父亲,他寧可不要。
今日唯一的收穫大概就是那块鲜嫩多汁的羊小排,真不愧是高级餐厅,处理食材就是不一样。对了,还有趁机教训了韩食药一顿,虽然他认为这种人会把话听进去的机率渺茫。
走着走着,李言修驀然又听见了铃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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