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凝重到无法承受的事情:“行李在后面。”
就像他出了一趟远门刚刚回来一样,陈扬沉默着陪他把三个箱子一路搬到客厅。都是最大号的拉杆旅行箱,搬出门的时候不觉得重,眼下这区区几步路却受不了了。叶祺把它们一一放平了掀开来,看到杂七杂八的一堆就头大起来。
陈扬站在他身后,听到他头也不回的问句:“可以明天再收拾么。”
“可以。你先去洗澡吧。”
叶祺点点头,俯身从箱子里拣出毛巾、牙刷和几件换洗的衣服,其余的就置之不理了。
之前照顾病中的陈扬让他熟悉了这里的开关和电器,于是浴室里的灯暖很快又亮了起来,细密的水声接踵而至。
陈扬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愣了一会儿便坐在了沙发上,望着一地敞开的大箱子继续发呆。常用的书、琴谱、各种充电器和连接线、笔记本电脑、甚至还有泛黄的陈旧信件……他用目光缓缓地审视那些物品,最后停在两轴卷起来的地图上。
不用看也知道,那是九五年版的中国地图和世界地图。它们原先被挂在叶祺家中的卧室墙上,看样子也是那所旧宅里为数不多的、叶祺拿出来带走的旧物之一。它们是叶祺外公的遗物,某种程度上也是他心目中“家”的象征,走到哪里都一定要带在身边。
陈扬终于相信,他不会再生反复。
浴室里,叶祺按照陈扬的习惯收拾好了残局。台面上的水渍全部擦干,毛巾拧干挂好,最后关灯开门,让水汽在夜里自然散尽。
陈扬在卧室放了个顶天立地的衣柜,上面挂西装下面都是抽屉。叶祺走进去的时候陈扬正蹲在那儿/炫/书/网/整理衣物,听他人近了才开口道:“我腾空了一半的抽屉给你,你待会儿……”
叶祺在他身后半跪下来,一低头先在他后颈上落下一个吻:“不是说了明天再收拾么。”
陈扬的身体起初有点僵,在叶祺伸手拉他站起来之后依然显得局促。久行雪原的人忽然被塞进了满怀温软,陈扬犹豫片刻后用力地加深了他的拥抱。
叶祺在他耳边柔声低语:“我回来了。”
言语上的安慰统统是苍白的,裸/裎相对后叶祺按住了陈扬的胸口,稍用了一点力他就顺从地躺回了枕头上,只是眼神愈发凝定地看着叶祺。
叶祺并不计较他的寡言,侧躺在他身边慢慢地亲吻他。陈扬配合地仰起头,柔软而致命的脖颈被叶祺一寸寸吻过,然后吻蔓延到了胸口,愈发耐心地巡视着久别重逢的肌理。
在一侧突起被含进口中的一瞬间,陈扬浑身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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