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再……”说罢苦笑了一下不再言明,转而直切正题:“我们谁也没想到这么快,所以你先替我去把墓地看看吧,老头死前跟韩奕说他不愿意葬在八宝山。”
叶祺把酒瓶子一把抢下来,顺手放在一边:“韩奕还在你们家?”
“没,老头一走就搬出去了。”看叶祺神色有些沉暗,陈飞不禁多感叹了一句:“跟你走的时候一样,都不声不响。”
叶祺用一种平静无波的声音道:“是我犯贱,非要找他谈什么前程。”
陈飞扫了一眼这个外壳完整里面不知烂成什么样子的家伙,终究没有提起“陈扬”二字,再交待了几句行事小心就走人了。沁和几次试着找他,无一例外都以门里传来“对不起,我不想多谈”而收尾,陈飞不觉得自己比沁和更适合知心姐姐的角色。
其实确实没什么好谈的,一切既成死局。
陈扬不是不能原谅叶祺,他是原谅不了自己。
巨大的心理压力下,无辜可怜的倒霉孩子陈飞终于找了个小角落去寻觅自己的“知心弟弟”了。阮元和本来也不是一无所知,但接到该怨气凌厉的电话还是百年不遇地被惊悚了一回。
陈飞劈头盖脸给了他这么一个开场白:“阮元和,老子要精神病了。”
阮元和立时呛进去半口清茶,咳了好一阵子才缓过来:“你家已经有好几个了,你保重。”
沁和估计也是忙昏了没空细说,陈飞给阮元和的脑子塞进了一些必要细节后就只剩唉声叹气。
元和毕竟是元和,简短的一句话横扫了见惯硝烟与烽火的陈飞。
他说:“我不明白为什么陈扬不能繁殖,他爸就会被气死。”
然后元和大手一挥,淡定地给迷惘的羔羊指明了前进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