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之差,陈扬点了头。
如同一盆冰水浇下,陈飞的脑子瞬间乱了套,怎么理也理不出他这个弟弟从小有什么异于常人的地方,只管没头没脑低声咆哮:“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对得起家里,你告诉我是谁!是谁!”
陈扬慢慢握住他的手腕,使一点力拽下去,并没有答话。
这一点直觉还是有的,陈飞知道他的社交圈原本就窄,想一想立刻眸色又沉了几分,惊问:“是……是叶祺?”
这更不得了了,陈飞很少真心信任什么人,叶祺恰是其中之一。那一瞬间,他觉得他被全世界背叛了。
陈扬已经明白他是什么态度了,但他并不后悔,只是错开了陈飞往外走。
热血冲头,陈飞不知自己抓起了手边的什么东西,一言不发就砸了上去。陈扬回过头,下意识是想拿东西去挡,或者避一避也还避得开,想了想却没有动,只是用手护住了脸。
远山相隔的上海,七个小时之后。
没有陈扬盯着,叶祺又恢复了夜猫子的习性,一个人拿了本书在床头懒懒地翻着。眼看天色渐渐泛白,黎明将至。
这时候门铃忽然响了,尖锐刺耳的乐声回荡在半明半暗的屋子里,极其惊悚。叶祺似乎预感到了什么,紧张地喉头发紧,开门的手都有点抖。
果然是陈扬。
进了门,开了灯,叶祺赫然发觉此人全身都在不由自主地颤抖,而且左手绑着石膏。
“你……”
你这到底是怎么受的伤,受了伤为什么急着赶回来,什么事这么急连打个电话通知我都顾不上。
无数问题一拥而上,叶祺反而不知说什么才好。这骨折的第一夜是最难熬的,他不敢想象陈扬是如何一个人赶回上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