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都不忍心,只能认命地受他指使。
陈扬连着高烧了几个小时之后开始怀疑刚才那都是做梦,非要这么折腾才能证明叶祺一直都在。他从此可以盯着他保重身体,盯着他不再那么拼命,他得到了独一无二的特权,当然这特权也包括让他围着自己忙来忙去。
天蒙蒙亮的时候,陈扬的体温跌破三十八大关,叶祺看他睁开眼多少清楚一点,坐在床沿上劈头就问:“你回回生病都这么折腾人?”
陈扬拉过他的手扣在自己心口,有气无力的低沉:“不是,这不是有你么。”
行,好,你就甜死我算了,省得我担心你……叶祺莫名其妙地笑起来,不但偃旗息鼓,甚至还俯身去亲了他一下,晃了晃杯子问:“你还要喝水么,我去倒。”
30、2
陈扬病着,叶祺自然不会去学校,百无聊懒从他书架上抽了本书坐在桌前翻,每隔几分钟回头看看他睡得是不是安稳,倒也清闲。中午他打电话替陈扬叫粥铺的外卖,自己也不敢公然在病人面前吃什么好东西,跟着对付一顿算了。
没想到陈扬这个不太生病的人竟然病来如山倒,一觉从凌晨睡到下午,日光最盛的时候才坐起来,转身看到叶祺懒洋洋趴在书桌上,还是觉得不真实。
“你……你醒了?”叶祺把还温热的食物递给他,忽然想起要不好意思了。
陈扬低着头吃了几口,认认真真问:“昨天为什么想想又答应我?”
“……怎么还有你这样回过头来问为什么的。”叶祺正拆着塑料袋,闻言手上顿了一下:“因为我受够了。”
这人真是习惯了这么说话,不知不觉就会选择最容易让人心疼的表述方式,连理由都不是“我爱你”不是“你爱我”,而是该死的“我受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