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聊天。
王援迅速翻出自己的手机递过去:“先打回去再说,女人不哄立时就要炸毛。”
邱砾却犹豫着没接:“可我不记得她的号码。”
顾世琮遥遥指着他的企鹅界面:“你们不是高中同学么,赶紧问一下别人,总归问得到的。”
叶祺忽然狡黠地笑了,敲敲床栏引陈扬看过来,用唇形一字一句地说:“他不会的。”
陈扬眨眨眼,露出一丝顽皮的笑意,依样画葫芦无声地“说”:“肯定不会。”
果然,邱砾想了一会儿,还是算了。他说素言不是那种胡搅蛮缠的人。
当然,谁也不知道,此刻北京的街头冷雨凄迷,一辆辆车的车前灯变换着角度在她面前划过,袁素言一个人拿着手机站在街边,固执地一遍一遍重拨。异乡的生活那么艰难,一个人不可能光凭才华和骄傲去对抗无孔不入的寂寞,圣人都做不到。她冷得简直要肝肺皆冰雪,他的电话却怎么也打不通。
彼时清俊少年,站在黑板前用最简方法解决了那道老师拿来刁难他们的题目,那种倨傲而浅淡的笑意衬着毕业季漫天绚烂的凤凰花,曾经温暖了她无数个日日夜夜。
如今,却显得那么遥远而飘渺。他不在,他总是不在。
清夜无尘,月色如银,寝室里躺倒了一个邱砾,顶灯一关,其余人等该干嘛接着干嘛。
楼上最近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原本一帮一件外套穿两个月的家伙开始勤洗衣服了。但牛仔裤和厚外套都不怎么容易拧干,夜半时分一直往下砸水珠子,掉在他们阳台的栏杆和瓷砖上,滴答,滴答,搞得像恐怖片儿的经典背景音。
邱砾忍无可忍,怎么都睡不着,一翻身坐了起来。平日古井无波的眼睛里燃着平静的怒气,让温柔可亲的顾公子不寒而栗,主动请缨:“我去找他们商量一下。”
叶祺刚好忙完手上的活,靠在椅背上往后一仰:“要不我去?”
众人连忙语言催促小顾:“你去你去,就你去最合适。快去快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