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很容易满足,只要琅珂是真的想要她,只要他不是继续那般知天命一样地故意疏离,她就足够了,甜言蜜语什么的,如果琅珂不会说,那么就让她来学着说。
将脸颊贴在对方颈项上,雪绯红低笑着,“琅珂,还记得当年我要你带我骑马的时候你让我念给你听作为代价的诗么?”
池杳冥的身子微微一凝。
“那时候我才不会念这么羞人的东西呢,你也主要只是为了逗我的吧?”雪绯红挑开了他披在身上的大氅,声音变得低沉而娇美,“那么,现在,你听好了。”
“春日游,杏花吹满枝头,”她扳正琅珂的脸颊,对上他秋夜飞星一般的眸子,“陌上谁家少年,足风流……”
琅珂的眼眸已经笼上一层迷蒙的氤氲,她抬起身子,将温热的呼吸洒在他的颈上,“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这次是深沉而不欲罢休的长吻,池杳冥修长的手指游走在她的脸颊和身上,霸道而蛮横地,将她所有的话俱堵在了唇齿间。
这通体素色的幽居中,第一次有了锦被翻红浪的魅惑和甜靡,雪白的帷帐飘摇轻曳,将一切红尘纷扰阻隔在其外,唯有春郊杏花旖旎也似的一室芬芳。
雪绯红痴狂地凝视着属于琅珂的眼睛、属于琅珂的唇,好像现在琅珂的一切,真正地和她融在了一起,这个梦太过疯狂,也太过不敢相信,然而却又如此诱人地令她飞蛾扑火般地沉溺于其中,不想自拔。
她慢慢倒在床帐间,池杳冥的发丝同她的于枕际缠绕在一处,窗外斜阳已逝,昏暗之中但闻彼此细微而颤动的呼吸。
两只手十指相扣,她的另一只手沿着池杳冥的脊背游移着,抚摸着每一道过往的伤痕,轻轻将嘴唇触上他胸前最深的切伤上。
池杳冥的身子陡然绷紧,僵了一僵,伸手将她的头抬了起来,“不要乱动。”他压抑着自己的呼吸。
雪绯红肆意一笑,手指不停,于黯淡光线中观察着对方脸上略有些羞赧的表情,忍不住又凑上去亲了一口。
换来的是双手全部被压制,池杳冥缓了好一会儿,才微笑道:“火点一次就够了。”
“我帮你灭你都不愿意啊,好大的架子。”
“我说钟姑娘,非要榨干小生才算完么?”他似笑非笑地。
雪绯红的脸也红了,但也怕他身体不允许,隔了一会儿,才道:“那今天就先算了。”
“嗯,”池杳冥摆弄着她纤长的手指,这本来属于一个养尊处优的少女之手,如今指头虽依然秀美,手掌间却已经布上了薄薄的茧子,“你把宁儿放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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