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背僵了一僵,突然双腿用力一夹马腹,径直冲了出去。
“让他先冷静一会儿吧,”池杳冥接道,“至于那个事情嘛,我替他答应了也未尝不可。”
仲逸风转了转眼睛,慢慢跳下车来,骑上了另外一匹马,在经过池杳冥这辆车旁的时候,笑了一笑,“从嵯峨的宇极堡到北峻的幽冥谷,在下可见识了两对兄友弟恭的,三公子这一对,不知究竟打算如何呢?”
“仲楼主何时这样关心别人的家事了?”池杳冥扣上双手,“不过是任其自然罢了。”
“家事?”仲逸风皱皱眉头,“那帝王的家事,不就等同于国事么?”
池杳冥好像是叹了口气,最终下了决心似的,“那么楼主认为同我姐姐的事,也是国事了?”
诚然,终于有一句话戳中了仲逸风的伤口所在。他的剑眉紧皱,脸上的神情变得冷肃,末了冷声道,“琅珂,琅嬛为了让你不用进宫为质,做了那什么劳什子汀成君,最后的结局比你们琅家的谁都惨,下次,休让我再听到你用这种无所谓的语气来说和你姐姐有关的任何事情!”
池杳冥的手指紧紧扣住车壁,也涩声冷笑道,“那么,只凭我姐姐几句话就劝走了的那个男子,如今也没有资格用这样理所当然的语调来提及她!”
气氛突然紧张起来。
空气再次在对峙中冷凝起来,仲逸风的眼眸变得比任何时候都幽深,池杳冥嘴唇青紫,眸子里寒芒闪烁,所有的人,却都微妙地意识到,这并不是他们可以去插手的。
良久,凝固了的滞涩在两人同时的叹息中结束,好像都终于意识到一个残酷的现实,或者是审视过己方之后,便发觉没有资格再去指责别人,一种黯然分作两般情感沉淀进二人的眸中,溅不起一丝波澜,有如昔年深宫里的汀兰池水。
当时年少,所以茫惑、所以情急,所以一个无忧无虑,一个转身离去。
于是,那个春郊踏青时笑得温婉若水的女子、那个草原大漠中倔强勇敢的姑娘,为了两个生命里重要的人,而牺牲了她一生的全部。
当晚,在客栈里,两个男人喝得眼神迷离,坐在大堂里,对着依稀的烛光,俱自不语。
有两道身影凝立在二楼的横栏边,他们也毫无察觉,清醒时的敏锐和冷静此刻是荡然无存。
良久,仲逸风将最后一个酒坛拍上了桌案,“说过比试一场的,你还这般矫情!”
“不就是大碗喝酒么,你草原出来的可以,难道我就不是?”
“那个混蛋琅珃,做什么自作多情地让皇帝把你们都召回都城,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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