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向仲逸风道:“楼主,到了。”
“传令下去,放行。”
“是。”
雪绯红纵目瞧去,斜行的山路上很快行来一名青衫男子,许是因为雪地反射的阳光太过刺眼,他将一只手搭在额前,山路陡峻,他却衣袂飘飘、如履平地,不过一炷香时间,竟然便已到了玄天楼诸人面前。
数日不见,韦渡江的眼睛里依旧如笼着一层云翳似的,可知仇枫远所用毒之剧,他勉强眨了眨眼睛,看到了站在众人间的雪绯红,眉头皱了皱,甚至不及向仲逸风打招呼,只冲了她问道:“杳冥呢?”
倒是仲逸风把话接了过去,“韦公子,不必忧心,池公子一会儿便会出来。”语气极其自然淡定,像是完全了解呼延越达并不能把池杳冥怎样似的。
韦渡江看了他一会儿,低垂了眼睛,只将一个布包递给他,“谷里甚是简陋,不及贵楼药医阁,仲楼主勉强看看罢。”
“怎能如此自贬,”韦渡江示意澄碧接过了布包,“莫先生的医术,我一向尊敬而拜服的,想必先生的传人也不会差了。”
韦渡江脸上看不出喜怒,隔了一会儿,方道:“那么仇枫远,是可以交给我们了吧?”说这话的时候,他一直是垂着眼睛,气势上却没有丝毫低落,完全是一副谈判的架势。
仲逸风负了手,笑笑,“我还没有捉到他,何况,他也是我玄天楼要的罪人。”
韦渡江猛地抬起了眼睫,脸上却出现了他惯常的一种满不在乎的笑,“仲楼主,你想要的东西,太多了。”他走上了几步,和仲逸风并肩而立,注视着远方的山峦,那其中影影绰绰的,“中原叫得上名号的大派都有高手跟着你来挑宇极堡,除了没有歃血盟誓,你几乎就是所谓的武林盟主了,却还要和我们争一个人么?”
“韦公子,”仲逸风微微仰了头,眯着眼睛看云端里的太阳,“人各有所求而已,既然莫先生不愿你二人多对旧事耿耿于怀,又何必如此执念不放呢?”他伸手去接过澄碧腕上的雪雕,雕儿却执拗地抓着澄碧的手腕,一面不停地伸头往她的另一只手里去嗛干肉,仲逸风伸指点在了雕儿的腿上,雕儿一声哀叫,却终于放了澄碧的素腕,恋恋不舍地瞧了眼肉干,展开双翅,直直冲向云霄。“你瞧,”仲逸风续道,“只有放下,才能一飞冲天呢。”
“那是因为,其一,仲楼主让它吃痛了,其二,它放下得那般容易,因为它只不过是个畜生。”淡淡的语调从身后响起,雪绯红惊而回首,池杳冥静立在山岩边,看着仲逸风等人,全然不在意自己颈边的寒刀。
“呼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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