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只得了个黑玉,就高兴得不得了了。”
此话一出,室内有了短暂的安静,青年顿了顿,道:“三公子也在夜隐处待过?”他换了称呼。
“惭愧惭愧,”池杳冥拱手道,“我那时只是觉得好玩,胡闹跟着军队去漠北打了一场仗之后,混了个欺世盗名假军功好去当缇骑,你知道的,就是为了争面子罢了。”
青年微微笑道,“的确,当了缇骑出门风光,最是得女孩子青睐呢,”他转向雪绯红,“钟姑娘不会就是那时芳心暗许了吧?难怪后来……”
“朱陵,”雪绯红冷冷打断他的话,“我没有求你救我,而且我钟家家道已败,令尊审时度势,早就取消了两家联姻,更没有什么后来之说。”
这个青年,在第一面见到时,便俱各认出了对方。他名为朱陵,父亲曾和钟晚阜同朝为官,官任尚书一职,当年琅珃攻入都城后,朱尚书是极力支持他登基称帝的数人之一,还起草了昭告天下的诏书,书言让帝下罪己诏,让位给自己的侄儿琅珃,因此也就顺理成章地成为琅珃手下的重臣。彼时雪绯红全家被贬,她还未出都城,就被朱陵派人自囚犯中间接走,去了枷锁,并让她暂且住在朱家,雪绯红不愿接受这等怜悯施舍,更何况父亲为琅珃所杀,她根本无法在都城多停留一步。后来得知,那时朱陵去求了琅珃,说钟家和朱家曾指腹为婚,雪绯红是他未过门的妻子,也算是半个朱家的人了,请皇帝赦免了她,也不知琅珃是怎么想的,就这样听了他的话,将自己给放了出来。
她其实一直不愿嫁到朱家,自从遇见了琅珂后,这份叛逆的心思就更加严重了起来,后来更是难以忘记当朱陵出现在衣衫褴褛的自己面前时,施施然命人将锁链解开,完全是一副对她的施舍表情,又显然是期待着能看到自己感恩戴德涕泪交零的模样,她那时心正如死灰,扔给朱陵的话虽不刻薄,却也无多少感激,朱陵所要的,不过是他自己所谓的脸面和家族尊严,而这两样东西对她却已经毫无用处。
池杳冥转头凝视着她,又回身面向朱陵,“原来那日是公子救了颜岫,杳冥在此谢过了。”短短的一句话,雪绯红蓦然抬首,痴痴地看着他,她突然发现自己很容易满足,琅珂的口吻虽淡,此刻说出来,却无疑是最重的承诺。
朱陵也听出了池杳冥话中的(炫)意(书)思(网),瞧了雪绯红一眼,眸中是几缕不明的意味深长,他又甩开了折扇,语气变得平缓,“旧事且稍后再谈,三公子这是第二次甘愿以身涉险来宇极堡,除了救出自己的侄儿,想必还和仲楼主有些关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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