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银色的劲装宛若霓彩笼罩的天衣,熠熠生辉,衬得她一张素容冷丽而清秀,“然而我,我……”她用力咬了一下因为寒冷而冻得发红的薄唇,有些吃惊地发现自己竟然会显得手足无措,这与她平日的冷静恰恰成了鲜明的对比,属于雪绯红的审慎沉着竟然会这般轻易被琅珂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给粉碎得如斯彻底。
强光下池杳冥的神色有些模糊,似乎只能隐约瞧到他眸子里一闪而过的惊讶和歉疚,雪绯红突然不想再去深究什么,也许六年的徘徊痛苦已经让她从内里变得敏感而脆弱,纵然她用坚实的外壳将自己包得严实而毫无缝隙,她却有些无法再那样毫无顾忌地正视失去。
“琅珂,”于是她缓下了语气,也停止了质问,“我陪你,回幽冥谷,好么?”那一瞬,她觉得自己近乎于哀求,“回去先将养身子,等好些了,”她低低地说,“什么事都好说。”
她没注意到自己在垂着头,以一种娇羞的举止说出上述的话,也没看到,晨光下,池杳冥的眸子里充斥的喜悦和迟疑,她只是将所有的心绪都放在了“等待”这一个词语上,犹如等待一个救赎。
然后她听到琅珂的声音,很迟缓又有些无奈,“雪姑娘,”他叹口气,“你知道,我很自私的,你其实真的会后悔。”
“那么,”她却仿佛没听到这几句话似的,“你会和我回幽冥谷么?”她放重了语气在“和我”两个字上。
池杳冥极轻极缓地、几乎无从分辨地点了点头,落在雪绯红眸子里,若一片洁白的杏花瓣婀娜而下,却挟来了春的气息。
1. 萤镰;这个貌似是古代对蟑螂的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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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作水
一瞬间,有三道冰冷的目光同时射向陌生的男子,碧岩阁阁主雪绯红是全然的冷凝,韦渡江本有些朦胧的瞳孔变得凌厉,池杳冥虽然依旧不动声色,温墨的眸子里却已经没有一丝的恬静。
“你若想放火烧山,”韦渡江的话几乎是从紧咬的牙齿中挤出来的,“也要先考虑考虑幽冥谷得以在江湖上立足的根本何在,有那个胆子你便烧,然而你却不该用那姑娘来威胁我,”他的目光在刹那间亮得灼人,“我不管你的主子是什么葱什么蒜,自有把握叫他一辈子比乌龟活得还要窝囊!”
此话一出,对方却没有动怒,“公子何必如此激动,只要公子答应了与我们商议些事情,这位姑娘的一根汗毛我们都不会动。”
“你放了她,我和你走。”韦渡江没有看池杳冥。
“公子虽这般说了,”男子微笑道,“可公子的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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