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碎片,她咳嗽了一声,抬脚迈了进去,看到韦渡江坐在椅子上,眼睛蒙着布条,听到她的脚步声,抬头往她的方向侧了侧头。
“是我。”雪绯红道,一面不做声地打量着他包扎的双目,在玄天楼数年,她习惯了直视对方的眼睛,一个人外表可以伪装得很到位,眼睛却难以欺骗他人,因此临敌对阵之时,注视着对手的眼睛,便有了一多半制胜的把握。
不过此时,她虽然看不到面前这个青衫男子原本明亮的双目,却可以感受到此刻萦绕在他身周的不安和烦乱。
“钟姑娘是来找杳冥的么?”他问道。
“呃,”雪绯红想了想,池杳冥现在八成是同又来的那几个幽冥谷中人在一起,便答道,“也不全是,我是想说,你的双眼不碍事了吧?”
“不碍事,”韦渡江淡淡地道,语气里丝毫没有他原来的不羁,“多谢钟姑娘挂心。”
“刚才我看见梦蝶出去了,”雪绯红觉得自己选择进来是个严峻的错误,她现在几乎是没话找话了,“你惹她生气了?”她紧跟着问了一句,“你不回幽冥谷?”
“钟姑娘现在较之于我倒更像幽冥谷里的人了。”韦渡江转过了头,不回答她的问话。
见他爱答不理的,雪绯红的语气也冷了下来,“韦公子回不回幽冥谷与我何干,韦公子想对玄天楼做什么才是我要管的!”她抬脚将身旁一块碎瓷踢了出去,听着那刺耳的摩擦声,“那个小鼎,是你们从药医阁手里夺来的,韦公子眼神虽然不大好了,看见那东西后脸色却依旧变了,”她忽然凑近了,直视韦渡江的面庞,连呼吸几乎也能为对方所感觉,“那个什么青檀端木鼎我不认得,阁下却好像熟悉得很呐。”
韦渡江笑了一声,有些苦涩,“那又怎样?”他淡淡地问。
“不怎么样,”雪绯红站直了身子,不经意般地拂了拂衣袖,“今后,玄天楼里我不再承认仇枫远这个阁主,韦公子想怎么样便怎么样罢。”她看了一眼韦渡江,后者显然被她这前后矛盾的话弄得懵懂了,“不过眼前的事和经年的过节,韦公子更在乎哪个呢?”她续道,语气变得极轻极缓,仿佛这才是她此次挑起这番交谈的主题。
韦渡江很明显地愣了一下,抬起手抚了抚眼上的绷带, “外面黑下去了么?”他突然问道。
“是的。”雪绯红方才注意屋里是点起了两根蜡烛照明,窗外已经一片漆黑。
“谷里的人应该是已经陪着冷姨往北峻山去了,”韦渡江道,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是杳冥让钟姑娘留在这里陪他的么?”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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