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更闻到“啪”的声响,窗子被屋外转急的风雪吹开,一股凄寒破壁而入,数片晶莹飘过雪绯红眼睫前,像极了春日里的杏花瓣,洋洋洒洒地坠到窗前,映在冷疏桐无神的眸子里,转而现出一种苍茫幽冷,倏忽无踪。
“雪姑娘,劳烦你将渡江和梦蝶叫回来。”池杳冥的声音同雪花一齐飘来,似乎也夹杂了数点清冷和低哑嘶沉,而落到雪绯红耳中,却在这风雪里隐隐感到了一丝——疏离。
他,有真正叫过自己名字么?虽然知道不是时候,雪绯红的心里,却不自觉地冒出这样一个疑问,她将韦渡江和顾梦蝶让了进去,自己关了门倚在门旁,眉头紧皱,不停地在思考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好像……有吧?可又是在什么时候?
客栈的廊道上,可以将外面肆虐的风雪听得更加清晰,雪绯红只感到头脑中一片烦乱,径直下了楼梯,抬脚迈出后门去,让漫天飞雪将自己的身影掩个严严实实。
带着哀凉的雪绕过身前,儿时的记忆,却在这时变得清晰。
那会子,他倒是总叫自己名字的。
那时,春郊芳野里的杏花瓣,飞舞得比这银袂雪舞还要好看吧,琅珂骑着银鞍白马,把自己拉上马背,她靠着少年单薄却足够结实的胸膛,踏乱一地玉碎琼华。
然后,本应是散发着春草气息的小丘里,却跃出一条斑斓的东西,狠狠一口咬伤了自己的小腿,然后,她在满眼杏花中歪歪地软在少年肩头,伤口并不痛,似乎她只是很想撒娇,很想美美地睡上一觉。
梦里,有个劲装少年一遍又一遍地喊着自己的名字,不许自己睡去,语气那般任性,却又那般足够令人服从。
等她打着哈欠在医馆里醒来,身前围着的俱是家中下人,父亲满是怒火的脸从一堆担惊害怕的丫头脑袋上露出来,倒很有些滑稽。
直到那时,耳边萦绕的不是父亲的斥责,而是琅珂的呼唤,鼻间,仿佛还有淡淡的花开端正好。
雪绯红无端打了个寒战,风势,似乎更加猛烈起来,雪粒刮擦着脸颊,也有着隐隐的疼痛。
那一瞬,不知是不是幻觉,她听到屋中有啜泣声传来。
后院里,一支枯枝在凌厉的风雪里颤颤巍巍,终于经受不住肆虐,断裂开来。
她伸出手,看着那段枝干坠落到自己手掌中,又旋即被风雪席卷而去,消失在眼睫前方。
雪绯红一向冷淡的眸中闪过一缕痛,糅杂着几多无奈。
她想起幽冥谷里的那只鹤,在那个悲喜交加的日子里,她身后的红绸华泽,没能掩去寒塘鹤影的孤寂;如今,她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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