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要吹一曲好听的给他听似的。
可惜他鼓了半天的气,却一点声音也没发出来。
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韦渡江转身掀开车帘,雪绯红顺势跳了出来,随后一只骨节十分修长的手接过了他手里的帘子,池杳冥抬头看了眼似乎很久没瞧见的天,阴沉沉的,更增森冷。
一点冷雨落在手指上,带来瞬间凝冰般的冷冽,池杳冥动了动指节,侧头听竹枝被这冬季少有的寒雨浸出窸窣打叶之声。
他歉意地看着雪绯红笑了一下,“才想起来,你给我做的轮椅好像丢在了漠北。”那轮椅,因为他承受仲逸风一掌后将掌力移到了其上,而几乎从中间断裂了。
“我背你。”雪绯红说,脸颊上却不禁一红,似乎,十四年前,琅珂曾经将她负在背上,少年纤细的脊背,隔着衣襟传来氤氲的暖意和微小的颠簸,最终没令昏沉的她彻底睡去。
“不必。”池杳冥看了韦渡江一眼,后者会意,迅速用手掌劈下了两根竹子,抽出匕首简单地处理了一下,便递给了杳冥。
惊风颇为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刚从车里出来足不能行的青年,眨了眨眼睛,“搞这么大声音,原来我们不是来秘密行动的嘛。”
“谁说要秘密行动了,”好像自从第一见面起,韦渡江就很喜欢和这个和他相差数岁却锋芒毕露的少年作对,“不是你们玄天楼自己人在里头么?”
“对哦,”惊风拍拍脑袋,嘻嘻一笑,“雪姊姊,我们进去么?”
雪绯红嗯了一声,看着池杳冥将两根竹子夹在腋下,缓缓朝前移动,衣裾低垂,随着他的动作飘荡,仿佛带有一种空茫无依之惶惑。
然后,四个人的动作都顿住了,因为他们很清楚地听见竹林里传来一声叹息,一声无奈的、悲悯的、伤心的以及冷淡的叹息。
雪绯红同惊风对望了一眼,他们知道这声夹杂了如斯多情感在里头的叹息来自何人,池杳冥和韦渡江的身子却同时僵了一僵,好像是一直以来深埋在心底的谁都不想也不敢触及的地方被搅扰了出来。
青影闪过,韦渡江的身形瞬间消失于眼睫畔,隐匿在竹林丛中,惊风紧跟而去。
竹涛溶溶,而后又是一片沉寂无声。
池杳冥的薄唇抿得很紧,眼中是少有的冷冽,那波雍容潭水于瞬间冻结成冰,他拨开身侧的青竹,竹干上星星地布满了斑点,有的上面更覆了一颗冰样的雨滴,纤毫毕现,擦磨着他的衣襟默默而过。
庙前一片空地上,韦渡江已是双目赤红,牙齿紧咬地看着庙门口的男子。仇枫远依旧纶巾青袍,似乎对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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