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里面藏了一个好看的哥哥么,又不是没有见过,再说人家也不会跟你抢,你紧张什么。”
“噗,”韦渡江把刚倒进口里的水全吐了出来,一面抹干净嘴巴,一面笑道,“你雪姊姊那叫金屋藏娇,谁看她挖谁的眼睛。”
雪绯红翻了个白眼,玄天楼有一个惊风就够她受的了,谁知道这俩人凑在一起,竟是一个德行。
隐隐听到车里面似乎有轻笑声,她登时大窘,一翻身钻了进去,顺手将缝隙塞得严实,也不理会外边两个家伙继续一唱一和。
池杳冥醒了,她不知这次他会醒多久,只知道在刚掀起车帘的刹那间,能再次看到那双温墨的眼眸,便实实是这上天的顾怜。
“你……”她顿了顿,将唇齿间的话顿住,却改了成——“你听到什么了?”此话出口,颇有做贼心虚之嫌。
池杳冥一如既往地只是笑,仿佛什么事情都得待他笑毕才有定论,可恨他这笑不是哂笑也非嘲笑,一味淡若清茶、纯似山泉的浅笑,往昔那个随性风华的琅珂,却不知是迷失在这笑外、还是沉淀在这抹笑中。
就好比昔日他手中那扶摇九霄的纸鸢,好比曾经她较水晶还要清明的眼眸,一旦断了线、蒙了鲜血,便再也回不到从前。
只是,还计较那个做些什么,也许钟颜岫不会沉醉于池杳冥的似月恬然,雪绯红也未必消受得起琅珂的风发意气,命运狡猾地给这四个名字间画了两条直线,却又好笑地发现,它们却穿插交织,编成理不开的璎珞亦或连环。
“听到什么?”他反问,也可能是明知故问,眼波盈盈,笼上氤氲淡雾,竟比那弱柳扶风的女儿家还要惹人,这个样子,少年琅珂可未必做得出来,分明就是蓝颜祸水一只。
雪绯红忍住想上下其手的冲动——池杳冥昏迷的时候她可没少干过——便也一本正经地说道:“惊风说的其实也没错,你长得这般好看,从小就是个美人坯子,为了防止被别人抢走,我还是把你藏起来好了。”
池杳冥忍不住笑出声来,却又捂嘴低低咳嗽着,雪绯红伸手抚上他的肩背为他顺气,缓了一会儿,他方说道:“那时第一次见面,你可没这么说过。”
这是自池杳冥承认自己就是琅珂以来,首次主动同雪绯红提起幼时相遇之事。雪绯红顿了手,望着他,好像终于从这数年里的那个梦境中走出,第一次成功拨开翩跹花舞间的雾霭,咫尺之外,金冠少年,银袂灼痛了眼睫,他的面容,却终于变得清晰可见。
“哦,那时我说了什么?”她压着自己的声音,极力保持着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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